电脑凭借插件进入了一个系统,里面除了几份军事行政用途的资料存档,就是徐恩砚和廖寅汉的两张电子试卷,另有一张空白的试卷样本以及标答。

廖子君打开徐恩砚的卷子跟标答比对,果然错处甚多,再打开哥哥的,一看便知言之有物思想活跃,卷面如优良军队齐整划一、锋芒毕露。

廖子君阖着眼祷告了两秒,着手偷天换日,她并没有调换试卷,也没有从中篡改,而是重新创建了两个文档,将试题复制上去,然后参照两人的答卷和标答,按着自己的意图将新建的试卷填好。

给哥哥的卷子上,她改动的都是小地方,拉下分数,又不至于太失水准,至于徐恩砚的,她将正确率提升至刚好超过廖寅汉的程度,两张试卷的悬殊并不算很大,但高下立判。

最后,她给系统下了指令,让新卷子自动覆盖上去,盖过旧的版本,这样就不会留下修改的时间痕迹。

她跟在父亲和哥哥身边濡染多年,操纵这种系统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但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出现意外纰漏,说不定更衣室的门马上就要被人推开,她也会当场被捉获,苦心付诸东流。

又或者她的手法还是过于幼稚,阅卷的人一眼便能识破,只要稍一追查,就会查到她身上来。她已经事先叮嘱过舞娘阿姨们,万一出了什么事,一定要将错处全推给她,她一人做事一人当,怪不得任何人,甚至怪不得徐恩砚。

试卷覆盖完毕的字样出现,廖子君拔下插件,擦净上面沾粘的脂粉,气都没喘匀就跑了回去。

她再次娉娉婷婷地坐到了那个秘书的腿上,怎么偷来插件就怎么放回去,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衣衫摩擦了一下又一下,廖子君每一瞬间都紧张到心跳漏拍。

当那枚汗湿的插件终于顺着她的薄丝手套轻落入秘书的口袋时,廖子君如同被抽去了脊椎一般几乎瘫痪,她不胜酒力作出欲呕的姿势,道了句歉就奔逃而去。

她在卫生间里换回自己的衣服,用冷水冲洗了面颊,除下了妆粉,清白的一张脸孔带着酒后的虚红。她拿着湿纸巾,嫌恶地想要擦去那个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每个脏手印,却觉得怎么也擦不掉。

她扶着墙挪出了舞厅后门,夜风一吹,才发现全身都已被汗水浸透。

她靠在门口的栏杆上吐得稀里哗啦,眼泪也滚滚而下。

一连几天,廖子君都睡不好觉,生怕东窗事发,直到总司令的命令下来,徐恩砚在考核中取胜。

听到这个消息,廖子君如大病初愈般倒过了一口气。

而廖寅汉却几乎跪倒在地,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他像只受伤的小狼一样咬手呜咽,朱雅曼走过去紧紧抱住他,跟他一起哭,“别难过了……至少、至少我们不用分开了啊,我们每天都会在一块儿……我去跟我爸爸说,将来我要嫁给你,我们马上订婚!爸爸会同意的!”

徐恩砚得知考试结果后,出离惊愕,他立刻想到这其中的关键可能就是廖子君。在花瓶事件后,他本该足够了解她的。

“你用的什么方法?”他找到她,眼神里带着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