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打结快,你这个手姿势变来变去做什么?谁允许你变的?一个一个给我标准姿势去做。”

“啪。”

“快,再快点!”

“你眼睛看哪里去了?”

“你这叫做一助吗?你和我说,你这能叫做一助吗?看都没看主刀下一步想做什么?”

手术间这个恐怖的气氛,让两个护士直接从头到尾装眼瞎和哑巴。麻醉师猫哪儿去了。

“啪。”

教鞭又来了。

“你这只手,这只手的手腕往下低了,要放哪了?”

热汗淋漓,孙玉波的脑门上汗雨直下,双眼受不了了,瞪着对面的一助:小谢同学,你好样的,把这个可怕的男人彻底惹毛了。最可怕的是,我怎么被你拉下水了。

谢婉莹用心埋头做事,虽然心头一阵一阵扑通跳,因为时不时旁边老师的教鞭又来了。

“给我这里打结。”二助手里的吸引器头也变成了教鞭,指导主刀和一助赶紧干活。

被指导的年轻医生和实习生,手指飞快飞快地打结,打到指关节宛如要抽筋了。

墙上的时钟一秒一秒扫过,安静到只能听见主刀和一助热呼呼的呼吸声。

打完结,谢婉莹接过护士递来的线剪,稳下神。

“你停顿什么?这样看不清了吗?”

接到老师的训,谢婉莹不吱声,只加快手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