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叹了一口长气:服了这两个天才了。

陶智杰轻轻笑出了声音,回头对他们两个新人说:“行吧,和你们说的一样,问题在于我们不是你们。”

陶师兄是个实事求是的,清楚是怎么回事不为难任何人的。

对着陶师兄这双笑吟吟很宽容的眼神,谢婉莹能读到的却是笑容底下的另一层含义。

和宋医生说的一样,前辈们情愿对方家里的宝藏永远发现不了,结果她拿了个工具去帮人挖,她去帮人家挖让别人家是让他人的财产增值了,等同于给前辈们理财压力了。

科研这东西真正搞的话,关乎医生的名声地位职称和钱财的。

她前世在小医院工作,由于自家单位没名声,很清楚申请任何科研项目都搞不过人家大医院,和自身利益不大所以没重视。

从未想过在国协三甲搞科研会是什么感觉。现在见一众前辈和师兄的过激反应,谢婉莹能感觉到大家面对科研项目恐怖的压力感。

应了句话叫做,有时候有希望比绝望可能更可怕。希望在那里,必须全力以赴和对方去抢食了。

“先这样。”陶智杰拿起桌上响动的手机,摆下手。

全部人安静了下来。

“对,我是。”陶智杰对着手机说,通话对象好像是医院里的行政人员,“杨科长应该和你们说过的,科长下午代替我去参加交流会专家总结评论会,我不去了,回医院有事要做。”

在这种事情上,只需交给擅长和外人打交道的院领导去处理。反正名誉这种事情,真正有技术含量的医生不用特意去露脸。

“主办方派了记者要来我这里记者专访吗?”陶智杰听明白对方说的意思,眉下的眼迅速尖锐地扫了下底下的人。

其他人听到他说有记者要来了,想也知道肯定是想采访今天的手术。

“你们先出去。”何光佑代替陶智杰对两个新人说。

傻子才会把自家要争取的人才暴露在记者面前。

谢婉莹和宋学霖走出了办公室。

门外,耿凌飞和师妹范芸芸在等着她了,喊:

“谢老师。”

“谢师姐。”

见状,宋学霖的嘴角暗地里扬了下,走开了。

宋医生暂时不用带学生是轻松了。谢婉莹调整下气息,带两个学生去病房,说:“今天的手术太重要。下次我看组里有没有简单点的手术,如果我能上一助二助的话,争取给老师说说看,让你们上去拉钩。”

在普外二的时候她同样是这样带自己的同学李启安的。

听见她这话,耿凌飞是感动了。肝胆外的老师谨慎保守出了名的,对医学生要求高,没到门槛不让练手的。

“耶耶耶。”范芸芸兴奋得像只蚱蜢要蹦两下。

谢婉莹见他们高兴也高兴,给他们两人提提建议:“你们在一个组可以私下探讨病例,讨论后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随时和我以及和老师沟通。我当时和我班上同学在一块实习时,一直是互相向对方学习的,多点讨论,可以共同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