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医生遇到病人时,必须有这些疾病判断的警惕性,知道要排除这类疾病。

她当年实习中主要在口腔科实习,没有这方面的临床经验因此误诊了。 想当初,她亲口问过患者,患者答的是牙疼,没有和她说是心口疼,否则她不可能傻到说人家心口疼变牙疼。偏偏这个患者有蛀牙。如果给她点时间,去搞

清楚患者是整个牙床全在疼而不是只有单颗牙在疼,或许她可以想到其它方面去的病因。

可是像急性发作病人永远不会给医生时间的。死神来的太快,患者突发心脏病将她的脑袋吓到像电脑断线。

老师骂她骂的对。对在事情发生后,她忘了怎么做心脏急救。对在她之前判断过于自傲了。 她妈妈一直唠唠叨叨说是谢婉莹她们母女的错。她和自己妈妈是不同的,她要当医生的。事发时她怕归怕,后悔归后悔,脑子必须恢复清楚的。临床上都是

吃一堑长一智,抱怨谢婉莹并不能让她变成个技术精良的医生,更重要的是学习好。 后来,她没有继续在自己母校考读研究生,而是挑灯夜读挑战最难考的国协了。国协的口腔科和其它医学院一个最大的不同点可能在于,国协的口腔科会和

临床其它科室紧密联系,研究的范围更大。她的医学路将从此发生巨大的改变。

关上门,走近谢婉莹身边,林丽琼扶了下眼镜低声问她:“你什么时候毕业?”

听见这句话,谢婉莹确定了,这个师姐应该是认识她的。

“过两年。”

“希望以后我们能常见面。”林丽琼对她意味深长地说,笃定她肯定会成为一个心脏科医生。因为在那天火车上,那手漂亮的心脏急救术分明是预告片。

“丽琼,给张老师他们倒杯茶。”沈教授在办公桌前站起身亲自迎接同事,对学生说。

林丽琼走去茶水桌边冲茶。

张华耀扶母亲坐在把椅子上,对同事表达下感激:“谢谢你,沈教授,让你百忙中抽出空来给我妈看牙。” “张主任,你这话是太客气了。谢我做什么。你母亲我认识的。鲁老师当年在医学院上课,我曾经是她的学生。”沈教授冲他们母子俩挤眉弄眼下,拉开医生

的椅子坐下和患者攀谈,“鲁老师,你把我忘了吗?当初我回来医学院再读,你给我们上药理学。你讲的课太精彩了,我们一群同学都很记得您。”

鲁老师不好意思地说:“老了忘性大了。”

“不是这样的原因。是鲁老师您太优秀,学生太多,哪里能记得住我这个小家伙。”沈教授说。

小家伙?沈教授今年其实有五十岁了。

鲁老师笑呵呵起来。

“老师,这样,我扶您到牙科椅子上,给你看看是哪颗牙出了问题。张主任电话里说的不是很明白。”沈教授说着亲自来扶老师起身了。 “他不是你这个专业的,哪里有你懂。”鲁老师怪养子话多影响专科医生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