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确定了下她脸上那抹认认真真的表情,翟运升下巴若是点了下后,第一个走出了控制室。

见大佬走人了,心内科那帮人叽叽喳喳起来。

只知道翟运升自始自终一句话没开口,显然对侄子曹勇的表现早是心里有底旳。

“只要曹医生在,手术想要失败不容易。”心内科的那帮人叹笑道,感觉他们之前在这里纯属浪费表情白担心。

不过能在这里亲眼见识和学习一场出色的手术,绝对值了。

唯独是第一次见曹勇做手术的人,恐怕会有点受打击。这一想,林晨容一样看看谢婉莹同学。

靳天宇对他说:“走。”

可见这位残酷的八年班师兄没打算过安慰或许受打击了的师妹。

安慰做什么?安慰有用的话,他愿意安慰上师弟师妹们十万句。靳天宇对此想也不用想。

事实是安慰没有半点用。该认清的事实赶紧认清。知道自己比其他人差的地方,只能是努力着迎头赶上。当医生的心态是需要摆正的。因为医生是个学霸聚集地,多的是自己比自己强的人。医生干到老学到老的另一层含义在这了。

周围人说话的声音逐渐消失沦为一片安静。

直到护士来要清场子消毒了,谢婉莹独自离开。

说到病人,被送回病房后,上了术后监护。

介入手术毕竟创伤小,局麻非全麻,胡医生术中术后意识是清醒的。待休息一阵后她睁开了眼皮。

“老刘。”

被自己太太胡医生叫到名,陪伴的刘先生急忙靠近床头问:“你觉得怎么样?”

“我是不是在做梦?”胡医生的嘴巴哆嗦两下说。

听她这样说,刘先生被吓到了,慌张着要出去找医生,怕自己太太是术后胡言乱语了。

“不是。”胡医生急声道。她的意思是自己模糊不清的视野现在变成一片明亮,让她宛如从地狱里突然飞向了天堂。

是好比做梦的幸福感,让她快激动到哭了,但是不敢哭,怕一哭又看不见了。

“你看得见我的脸了吗?”太太说能看见东西了,刘先生兴奋地在病人床头手舞足蹈地指着自己的脸问。

“能,能。”胡医生肯定地说。

“我再去叫医生来看看你。”刘先生同样怕是太太在做梦,要跑出去喊医生。

未走到门口,主治医生带人来查房了。

“曹医生。”刘先生急匆匆向主治医生描述病人醒来后自诉的情况,“她说能看见我了,是不是在说胡话?”

“说胡话是不可能的。”曹勇温和地回答病人家属说,“她现在的视力应该是有所恢复,比以前好些,具体视力恢复多少等稳定过后会请眼科医生过来会诊。但是,哪怕康复了都不可以掉以轻心。接下来需要做长期治疗,务必不再让她体内继续产生血栓,否则的话,迟早不是眼睛也会是身体其它地方会再出现问题的。”

说完,曹勇带人走到病人床边,仔细给病人检查下术后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