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捏呼吸气囊的韩医生虽然没干其它事儿,应该不累,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显示出自己累瘫了。

心累即全身累到位。

临床工作最消耗的是精神。过于紧张的抢救节奏会让心跳等加速,以数倍速度消耗全身体力。

大家就地歇的歇,缓一缓。

曹昭再检查学生的瞳孔,还好。

有空回头计算抢救时间。或许抢救过程中让大家觉得时间漫长到像是过了数万年似的怎等不来患者心脏恢复。实际上计算下总共时长,没到二十分钟。

也是,三个大佬,光每人做个几分钟快速心脏按压必然全满身大汗了。中间想做气管插管没来得及插呢。

曹栋再次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我在路上,你们在几楼?”曹育东问大儿子。

平怀医院距离首儿并不太遥远,打个车不堵车的话二十几分钟路程可到的。

“我们在手术室。”曹栋说,“接下来会把病人转移到病房去。”

“现在病人情况怎么样?”曹育东再问。

“心跳恢复了,在等他意识恢复。”曹栋说到这,想到个问题,问向二弟,“你通知他家属吗?”

“我来通知。”曹育东说。说来他有点责任的,接到二儿子的担忧后不该耽误该早点和家属说。

现场的急救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病人情况稳定后把病人先转移到小儿心外科单人病房,待下一步看是否转去哪家医院。

潘世华打电话报告班长和辅导员。

接下来同在一家医院里实习的张德胜和赵兆伟飞速赶来病房:

“他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受伤了吗?”

“他不是拿了跳远冠军吗?”

魏同学再怎样绝对不是比他们体育差生四人组体弱的人。体育倒数第一的李启安同学活得好好的,这魏同学反而一下子心脏停了?

潘世华回想起来,魏同学大汗或许是由于心脏本就不太好的缘故,心跳快会加重出汗的程度。

最让他们这帮子同学疑问的是:“他没有留疤吗?你和他同宿舍没听他说过什么?”

潘世华道:“他身上的疤痕很小的。”

魏同学不是瘢痕体质的人,手术疤痕过了二十年很淡不仔细瞅不会意识到是条疤。最常见的心脏病手术切口为胸骨正中,长度从颈部到胸骨下段很吓人。魏同学的疤痕位置和长度完全不是这样,疤痕不到一手指长,不在颈部,不在胸上段,在胸下段不起眼的位置。这让同学们没法将两者联想起来。也难怪魏同学自己都怀疑不来。

“小疤痕,我们不会去问他怎么留疤的。”作为同学去盯着人家的瘢痕问东问西没礼貌,潘世华说,“他自己说过,他妈妈说是他小时候爱玩爱跑不小心磕到东西缝了口子留的疤。”

众人的目光落到魏同学身上的手术疤痕,只能用“完美”两个字来形容。这是二十年前的大佬技术,后辈们惊叹不已。

曹育东老师会是魏同学的以前手术医生吗?一大帮同学想着能不能就此见到传奇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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