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护师两个肩头抖抖,宛如一个激灵一个哆嗦的。

说句实话,她这个在国协干了有十来年经验的助产士主管护师此刻心境和儿科大佬曹昭医生差不多。

怎感觉他们已被吓得不轻,而当事人产妇继续泰山压顶丝毫不乱,是典型的不知道如何形容为好的场面了。

弟弟和家里其他亲人没到之前,曹昭医生负责陪产妇进产房内。

曹致乐小朋友不适合进产房,在外面等待奶奶等其他家中长辈们来到。

送三婶进产房前,曹致乐不忘把保温饭桶交给助产士交代:“等会儿可能我三婶需要吃饭。”

汪护师接过保温饭桶,不知该笑或是该哭,俨然她今天是接了个比她更有分娩经验的产妇。

谢婉莹医生:不不不,两世为人,我真的是第一次生产,只不过准备较为充分。

待产包由另一个实习护士接了。

产房是有值班医生的。

只是今天不凑巧,来了个急诊的产妇,值班医生在手术室里帮忙上级医生做剖腹产手术。

接到通知后,值班医生提醒助产士:“安医生有和我通过电话,她快到了。你自己先给谢医生上产床上监护。我忙完手术室和主任一块出去看她。”谢医生是本院员工大佬,产科里谁都不敢小看谢医生生产的事儿。所有医院里的人全知道,若不是谢医生自己找安医生,妥妥是产科大佬产科主任亲自给谢

医生当主治医生。

汪护师是一边忙碌着,准备搬运产妇上产床。

换了衣服进来分娩室的曹昭医生见状帮忙出力,好歹是个儿科大佬不可能毫无经验值。

有了值班医生的交代,汪护师再次联系上赶路的安医生。

安医生电话里追问助产士有关产妇的各项指标。

“谢医生自己说可以生了。”汪护师向安医生报告道。

安医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说产妇说的?实际上临床上常有产妇自己告知医务人员说自己要生了,这是一种病人的主诉症状,医务人员是要正视的不能忽略。正确程序是,汪护师要给产妇做检查后

确定。

汪护师给安医生解释下说:“之前她在到达医院的时候跟我这么说的。我这是在给她做检查后认为她说的没错告诉你。”

安医生在电话对面直接咻的,倒抽口冷气到肺。

产科医生遇到这种产妇和孩子,也只能是又惊又吓如同坐环山过山车。

曹昭医生站在旁边脑袋是有点儿懵状。此刻,帮助汪护师的实习助产士把胎心监护放到产妇肚子上时,发出的咚咚咚给人一种“乱响如一万头羊乱跑”的感觉,是由于有两个孩子的胎心在“弹四重

奏”。

曹昭医生的心态要炸了:要生了突然要生了?啥都没准备好的感觉?弟弟呢?他老妈呢?什么人都没到呢是不是?

当下,谢医生肚子里第一个孩子注定了不想等到全员到齐的节奏,说来就来见世人。

“对对对,吸气吸气,用力,用力——”汪护师在内检时可能是已确定宫口全开摸到胎头等进入第二产程的征象,急着声嘶力竭呐喊产妇开始用力生。

曹昭医生头有点晕,眼花缭乱,需要往旁站一站。

实习助产士见状,问师傅说:“他是不是要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