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头,别特么睡了,死到临头了不知道吗?”老史扇了扇眼前的烟雾,扑到床上正要扛人,才发现房间里压根没人。那个装着不少宝贝的箱子大敞四开着,薛伯阳不知去向。

妈的,真是狡猾葫芦碰上了成精兔子,莫非薛伯阳料到了今晚上自己不安全,提前跑了?

五个人,又是泼水,又是扬土,折腾了十多分钟才把火熄灭。好在白天下了雨,院子里的荷花大缸里都是水,不过后堂的正面还是烧的黑漆寥光。我们也很惨,衣服烫了一个个窟窿,脸上黑的像是小鬼!

“妈的,给这老瘪三打电话,问他在哪!”我气呼呼朝崔旗道。

崔旗点点头,拨通了电话。那边马上就接通了,传来了薛伯阳急切的声音:“喂,崔旗啊,怎么样?罗师傅把那鬼杀了吗?”

我夺过电话大声道:“薛伯阳,我问你,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为什么他们屡次要杀你?知道不知道,刚才你的房子着了!”

电话那边一愣,随即便传来了薛伯阳恼怒地吼声:“这些事不关你们的事,你们拿了我的画,只管干好我交代你们的事就好了!”

他竟然还好意思发火,我冷声开口道:“老薛头,拍拍良心,那画是你的吗?”

薛伯阳脱口道:“你什么意思?”

“我们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老史怒吼道:“你要是个男人,就得敢承担责任,自己造的孽死都得还完。”

“呵呵,我明白了,崔旗那小妮子和你们说的吧?看来只怪我一时心软,收留了她,我当时一看她的姓氏和长相就觉得这孩子八成是崔家的后人,果然真的是!我告诉你们,是时代错了,不是我薛伯阳错了,要是我当时不批判王春兰,那别人就得揪斗我。保不准王春兰也会成为我的角色,而我就会被人踩在脚下。”

“薛伯阳,你禽兽不如!”崔旗抢过电话怒喝道:“事到如今,难道你就没有半点悔过之心?别忘了,我祖爷爷也是你的师父,你揪斗自己师父的遗骨,批判自己的未婚妻,你不配唱评弹,不配唱满庭芳,你的每个发音都脏的要命,令人恶心!”

薛伯阳大笑一声:“呵呵呵,小丫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王春兰她就该理解我的苦衷,不是我杀她,她是自杀,可她却非要迁怒于我。我每年中元都给她烧纸,这还不行吗?可她非要杀了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薛伯阳吼完便挂了电话!

几个人正气恨的不知道如何发泄,却看见大门口大摇大摆走进来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小流氓王志勇。

“拳头正好发痒,来得正好!”老史气呼呼就走了过去!

王志勇两忙摆手道:“大壮牛,今儿又没带红布,你……你等会!我来是想告诉你们,我知道薛伯阳在哪,而且……你们要是去晚了,人肯定就被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