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死去的盗墓贼也甭客气,我是手脚并用,来者不拒,没一会就把山窝子里所有的东西搬扛一空。

苍颜虽然不时给我搭把手,但是始终还是放不开手脚,小声道:“卜哥,咱们这么做合适吗?是不是有点见钱眼开啊,以前比这钱数目多的时候,也没见你如此兴奋过!”

我笑道:“这不一样,这属于意外之财,而且是老匹夫的不义之财,我自然兴奋啊!而且,我已经有了打算,你那个万三叔不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吗?我就准备拿这其中的一部分钱叩开他家的大门,是该咱们发起反击的时候了!”

一说到苍家的大仇,这姑娘顿时来了精神,小腰一叉道:“老公,把箱子放下,让我来……”

装完东西,上车前我朝着灰堆拱手一拜道:“老铁,不为别的,就为这一后备箱的宝贝,我也得给你念通地藏经,我祝你早日投胎,下辈子成个好人。”

转头上车,苍颜却坐进了驾驶位。

我不禁有些犹豫,苍颜淡淡一哼,看了一眼后座上的碧瑶道:“甭装矜持了,她还等着你救她呢!”

这姑娘有时候傻乎乎的,有时候却心明似月,照的你心里清清楚楚,藏不得一点猫腻儿。

我讪讪地上了后座,苍颜开始启动汽车,一边颠簸,她一边将后视镜啪的一声合了上去。

“怎么了?”我小心翼翼问道。

苍颜默不作声,带上墨镜,戴上耳机,这才叹口气道:“眼不见心不烦,虽然我想着装的包容点,但还是做不到,可我又知道,你得救她。索性,让自己的眼睛耳朵都傻掉……行了,你开始吧,那条元气小鱼应该在你的丹田里吧?别耽搁了,否则长出尸斑,可就来不及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良子如此,夫复何求。

可是有时候宽容也是个压力,因为男人多半都是肢体动物,自控力极差。

尽管苍颜那摇头晃脑,口中唱着枪炮与玫瑰的SweetChildO'mine,可是我知道她心里遮掩不住自己的慌张。

犹豫了好一会,我才鼓足勇气,将卧在后座上无声无息的碧瑶抱了起来。

和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一模一样,她的身体从来就没有过那种死人的寒凉感,更谈不上僵硬,甚至有点柔软,像是一条虚弱的鱼。

我微微运了运气,将那股温凉的气一点点逼上丹田,俯身朝着碧瑶苍白的小脸迎了上去。

低头和颜色,素齿结朱唇。

四唇相对,牢牢合严,我轻轻一吐,这元气又恍若游鱼一般钻进了碧瑶的口中。

说实话,看着这张完美无瑕的脸,我多少还是有点心猿意马,特别是这姑娘口中自带的一股兰花香,令人有点贪恋。可是我还是赶紧将脸抬了起来,朝前忘了一眼,苍颜正从SweetChildO'mine的调上转到了《最炫民族风》上。

“咳咳,甭看我,我心如止水……”这姑娘忽然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