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祖辈、父辈的牌位,我忽然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了下来!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我从没哭过。

我总是觉得,一个大男人,要么胸怀大海,处事不惊;要么睚眦必报,操刀杀人。唯独不能哭,哭是弱者的表现,因为你哭,敌人才会笑!

可是,对面这样一群“弱势暴民”,我却无可奈何。

人说最恨不过烧寨杀人,最狠不过挖人祖坟,他们都做到了。上次毁我奶奶的墓地,这次又烧我老宅,把我当成敌人一般恨到了骨髓里!

对待这样的人,你让我胸怀大海原谅他们?我做不到。

可你让我把他们都杀光?我也做不到!

所以,我只能哭,为我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感到委屈。

我也越发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坏人可恨,但不是最可恨,因为他们的坏让你至少还有反击的理由和勇气。而真正最可恨的就是那些打着好人、弱者幌子可心中龌龊不堪的人,伪善永远比凶恶更可怕!

“小卜,你……你最近还好吧?这村里的水……”堂哥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我听到这句话,心中愈加难受,转身凝滞道:“堂哥,你也怀疑是我干的?”

堂哥连忙摆摆手道:“不不,小卜,你别误会,我比你大几岁,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什么人我清楚,我是说,这件事会不会和你有些关系,虽然不是你干的,但是……但是和你的手指,或者你的仇家有什么关系?”

堂哥知道我平生最敏感的就是小六指的事,所以说的小心翼翼!

盛怒之余,仔细想想,如此大的动静,方圆二十多里没有水,或者真和我有些关系。

“堂哥,你老实说,最近都有什么风言风语?”我接过堂哥递过的香火,跪在了亲人们的牌位前。每次回村都一样,心情复杂,受伤之余,其实也愈发让我坚强。看到奶奶的牌位,想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就像她老人家生前常说的: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苦药者良,权当是上苍给我的历练吧!

堂哥看了一眼外面,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惧,先将灯熄了!

“这是干嘛?”我不解地问道!

“嘘!”堂哥压低声音道:“人说抬头三尺有神灵,脚下一寸有恶鬼,这灯亮着,难免会招惹一些东西!”

我从堂哥这声音里听出了一些惊惧,看来最近这村子里发生了不少的事啊!

“你上次回来没多久,村口的杨老三半夜起来撒尿,你猜怎么着?竟然看见一对影影绰绰三五十个人影,迈着齐刷刷的步子进了村。这些人,个个穿着铠甲,手里拿着弯钩,就和电视剧上那些演戏的差不多!”

“阴兵过道?”我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