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半步多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怀疑桃都山出了事,此刻在听老马如此一说,我就越发认为,一百多年前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冥界对桃都山的兼并之战终于还是爆发了。

我感觉自己的脸色一定难看极了,否则苍颜也不会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卜爷,你原本这是要准备去哪?”马赛克怕我气火攻心,岔开话题道。

我将悬壶峰的事简要和马赛克说了一遍,现在的问题是,我并不知道朝桃都山发难的是酆都还是阎罗城,所以,我得去找一个洞悉全局的人。

马赛克叹了口气道:“卜爷,对不住,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否则,刀山火海我也愿意跟你走一趟,总比龟缩在这一亩三分地舒坦的多。”

苍颜道:“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情况,莫非又是结界?”

我摇头道:“不会是结界。如果是结界,不会单单只限定一个人,其他人同样不能出入。这三河渡虽然限制了老马,但是你瞧其它老鬼,不照样通行?”

“那就怪了,既然没有结界,如何就出不去呢?”苍颜茫然地看着马赛克道。

马赛克哭丧着脸道:“怕是我生前当猎手杀了太多的生灵,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

“别瞎扯淡!”我无语道:“老天爷要是真惩罚你,就该让你投胎成兔子,也被别人杀。尤其是得把你生在四川,来个一兔三吃,什么冷吃兔、红油兔丁、辣兔头,怎么可能把你安排在这,做起了山大王?马赛克,你认真和我说说,每当你要出去的时候,是如何被限制住的。”

老马嗫嚅道:“卜爷,你别老天爷还狠,真要是那样,你能不能告诉川中那群哥们,腌制我的时候少放点辣椒面,我吃不习惯,当然了,腌制我也够呛人的……”

这就是我们这些人最大的特点,永远不知道发愁,都这功夫了这小子还有功夫和我扯淡呢!

一通玩笑,马赛克告诉我,其实也没什么感觉,就是每当自己要走出去的时候,总感觉自己着了心魔是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又自己傻乎乎走回来了。等在清醒的时候,又什么都忘了!

我琢磨了一下,不禁一笑道:“我知道囚禁你的方法是什么了,不是什么结界,而是禁锢咒。”

“紧箍咒?”马赛克摸摸头道:“我头上也没银圈啊!”

“你是闰土啊,还银项圈,我说的是禁锢咒!奇书《上下策》留有残卷,其中有云,上古有神,其名白帝,身有秘法,喊人之名,应之,可禁归袖袍;知人生辰,刻之,则可锢其身,方周十里。我估摸了一下,你八成就是着了道,被人给下了禁锢咒。”我胸有成竹地说道。

老马咂舌道:“这个白帝是谁,怎么这么缺德?再说了,我也不认识他啊,也没见过什么脸色发白的人啊,他怎么有我生辰的?”

苍颜一拍脑门,扮无语状道:“我说马大哥,你不说先生白瞎看了!您能不能好好学习一下,这白帝是五天帝之一,主西方之神,可不是一个脸色发白的人。之人是传说之人,在卜哥这个故事里,白帝只是一个符号,象征着修为齐天的高人。”

“哦,这么回事。我还以为是早发白帝城呢……”老马憨厚一笑道。

“行了,别扯淡了,说说,既然你没见过什么特殊的人,那在这周围,你可看见过什么奇怪的符号?”我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小蓝人,不禁正色问道。

马赛克摇摇头,嘀咕道:“我没在意啊!等一下,我有办法了……”

说着,马赛克回身一招手大喊道:“你们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