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见它,我还是会赌咒地骂上一句!

滚开,癞皮狗!

癞皮狗,最初很小。

我微笑的时候,别人便看见了我的幸福。

懒皮狗,慢慢长大。

我感觉背不动它了,后脊就有了一点点的驼。

于是,我笑的时候很假。

没人愿意驮着一只狗。

就像是一个美丽的姑娘头顶插一根狗尾巴草。

我想,我总要和它有一场决裂。

这是无数个烈日当空时我的想法。

因为,太阳底下,它总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月亮出来的时候,我的脊梁还是被它踏在脚下。

我被一只狗堵进了死胡同。

狂欢成了安眠药。

醉酒成了暂忘药。

温情成了挽留药。

可世界上就从来没有毒死黑狗的药。

呵呵。

我最终有了一只宠物。

或是我变成了他的宠物。

那是一只黑狗。

喜欢在我一个人的时候偷偷爬上我后脊的黑狗。

妥协。

也是最后的放逐。

时日不多,我要做最后的抗争,要么杀狗,要么,喂狗。

“黑狗,又特麽是黑狗!”我狠狠骂了一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怎么了?大半夜的!”我的声音惊动了刘大进和七爷,两个家伙一前一后赶了过来。

我将本子递给了刘大进,这家伙以前学的是藏文,汉字认识的不多,磕磕巴巴勉强读了一遍,然后瞪着牛眼看着我道:“啥意思?没读明白!既然没有宠物,怎么又有只狗?这自相矛盾啊!”

我一阵无语。也是,如同牛不懂琴,这文盲哪会读诗啊!

七爷道:“连我都听明白了,这个罗朴八成也是被那条黑狗给黏上了。想甩却跳不掉,而且,折磨得够呛啊!”

没错,而且我还有种预感,罗朴可能已经死了!

“时日不多,我要做最后的抗争,要么杀狗,要么,喂狗”。这话令我愕然。

这三个月了,他的斗争应该有结果了吧!

“两位爷,说来说去,这黑狗究竟是什么玩意啊,怎么就趴在后脊上了,你把他它甩开不就行了嘛!”刘大进嘀咕道。

“事情要是如你说的这么简单那就好办了,可世界上更多的人做不到和你一样吃了睡,睡了吃啊!”七爷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喂喂,死黑猫,你啥意思,我是猪啊,怎么就吃了睡,睡了吃了!”刘大进哼声道:“咱这是弥勒气量,大肚能容。凡事不上心,活的才舒心。”

“行了,你俩别吵了!”我正色道:“我记得司聪和我说,罗朴曾经让他给找一个觋人。再结合这个平安符,我觉得罗朴是把这黑狗当成了邪祟。如今三个月过去了,现在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啊!毕竟,据眼前来看,黑狗出现了两次,可就有两个人自杀,一死一伤。这黑狗出现就是奔着要人命去的!”

刘大进道:“想知道他死活还不容易吗?咱们找到他不就行了嘛!对于找人,你不是有的是法子!”

“没错,找到他确实是当务之急。另外,我想真想知道,司聪要介绍给我的觋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我看了看七爷和刘大进道:“你们不觉得,司聪也有点问题吗?他一个富少,怎么就认识了什么巫觋?”

刘大进皱眉道:“卜爷,你莫非怀疑什么?”

我正色道:“如果冥间那老鬼说的话没错的话,那咱们来阳间所有认识的人和事,都有联系。回阳的那晚上,咱们不会无缘无故见到司聪,也不会无缘无故被他带来罗朴的诊所。所以,我大胆猜测一下,司聪也和这件事有关系。甚至可以说,也和黑狗有关系。难道你们不奇怪,这家伙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在空旷的大街上横冲直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