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传令下去,短暂休整,马上回燕西大营!”我正色道。

姚广低声道:“将军,此去恐怕凶险啊。那陀满奴既然已行不义之举,就肯定会痛下杀手,咱们现在回去,岂不是羊入虎穴?毕竟……咱们现在只有区区几千残兵,可他手中,掌握的可是五万铁骑啊!”

“喂,你这老军!”木头上前白眼道:“我说你怎么这么怕事?你见过我们这样的羊吗?还入虎穴,那陀满奴比这小拔都又如何?”

“偏将军有所不知啊!”姚广道:“陀满奴原本是仆散保国的家臣,而仆散保国久居右丞相之位,权倾朝野,和将军的独虎家族速来政见不合。陀满奴此番敢在军前作祟,肯定不是他自己的主意,一定是仆散保国背后的安排。所以,您现在回去,陀满奴肯定不会放过你!”

我挠挠头,嘀咕道:“那个什么,我刚才摔的确实有点重,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既然说道了这,你就把有关我的事都说说,我看看能不能想得起来。”

姚广皱眉道:“那将军还记着什么?忘了什么?我从哪说起呢?”

“那个……就从独虎信的爹……哦哦,就是我父亲是谁说起吧!”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将军把爹都忘了?”姚广惊呼一声!

刘大进和木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呼小叫什么?我……我就是一时有点懵!”我无奈道。

姚广赶紧道:“回将军,令尊乃是独虎青阳大人,官居左丞监察御史,正三品。曾是辽东黄标营的定远将军,后来因为优待奚族战俘,被仆散保国诬告通敌,虽有左丞相完颜鲁力保,但还是被免职召回京中。您还有三个哥哥,都在和蒙人的作战中战死了。”

“哦,合着这哥们对于大金国来说,还是满门忠烈!”我嘀咕着,赶紧正了正衣领,郑重问道:“那个什么,那……我,咱是几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父亲三品,我是不是一品?”

姚广讪讪道:“将军……将军没品……”

“没品?”我惊讶的差点露出后槽牙,忍不住吐槽道:“我怎么会没品呢?连品衔都没有,我还将个毛的军啊。”

姚广有些胆怯道:“将军……在这次出征之前,您最有名的头衔是青丝馆的五最首尊?”

青丝馆?我怎么头一次听说,还有这么个衙门?不过听起来,这五最首尊倒是挺气派!

“老姚,我哥这坐镇的青丝馆是什么重要的衙门啊!”木头半天没说话,浑身发痒,抓这间隙,赶紧问道。

姚广看看我,喃喃道:“将军们难道都失忆了吗?这个……我要说吗?”

“废话,说!”我大声道:“就算是七品小官,我总得有个职务吧?”

姚广嘟囔道:“青丝馆是京城最著名的青楼……至于五最首尊,首尊……是指,花钱最多,喝酒最横,做诗做好,作画最优,姑娘们投票最喜欢的客人……”

我去,合着这么个五最,直接说,这独虎信就是一个浪荡无忌的嫖客不得了!

我差点一头从马上栽下去!

就这么个货,难怪被人一枪挑了心窝,一个在妓女面前卖弄风情的“玩胯”子弟,跑到战场上来浪什么浪?他不死都对不起观众。

“将军不要自我看低!”姚广道:“虽然将军以前颇为浪荡不羁,但是,这次出征确实令人敬仰。不顾生死,代父出征,为兄报仇,当然,也是为了苏琪格……”

怎么又冒出来了一个苏琪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