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八哥看着方子,喃喃道:“如果真是师父回来了,那为什么他老人家不现身呢?这方子若是师父留下的,那昨日给我送纸条说你今天回来的人,会不会也是师父?”

我点点头,这两件事,确实像是一个人所为。

如果刚才医治了碧瑶的是师父,留下方子的是师父,那送纸条的肯定也是师父。

可是,师父如何知道远在西南桃都山的我,今日会回到悬壶峰呢?

还是说,师父自从上次离开过,其实根本就没在悬壶峰?

抛开这些问题都不算,只有一个疑问最为不解,如果这些都是师父做的,他完全可以和我们见面啊,缘何用这种不露面的方式帮我?

“师父,真是您老人家吗?您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弟子这次是真的看不懂了!”我摇摇头。

黑八哥道:“算了,师父他老人家什么场面没见过?若真是他老人家回来了,那必定有他的打算,需要和我们见面的时候,自会见面,你我都不用着急。当务之急,还是赶紧看看这方子到底是什么吧。”

猴子师兄将方子平铺在案上,我上前一瞧,满满一张黄纸,如同鬼画符一般写满了字迹,可一个字我都不认识。

我以为,只有阳间的中医有这手笔,没想到,鬼医也都是这幅潦草字迹。

“师兄,你认识吗?”我朝八哥问道。

黑八哥嘎嘎一声尬笑道:“师父出方,不是谁都能在一旁的。嫡传弟子中,除了十九师兄,剩下的都是老八十伺候,所以,嘿嘿,这事还是得问猴子。”

没办法,我们俩只好人眼瞪鸟眼地看着猴子师兄。

可猴子师兄却瞪着黄纸半天没说话。

“老八十,你倒是说啊……”黑八哥急不可待道:“知道这姑娘是谁吗?那是师弟的媳妇,现在全都仰仗你了。”

猴子瘪了瘪大红嘴唇,吱吱了两句。

没办法,语言不通,我还得等黑八哥的翻译。

“老八十说了,这药方,按法分为汗、吐、下、和、温、清、消、补八种,按高低可分常食之食为上药、不可常食之食为中药、不可食之食为下药,按照作用又可分解表、祛暑剂、祛风、清热、润燥等二十余种,按……”

“得得得!”我一摆手道:“师兄,我看八十师兄刚才就吱吱两声,你怎么说出这么一大套话来?你就捡重点说,这方子到底属于什么方子。”

“别急啊,它还没说呢!”黑八哥转头朝猴子道:“你继续说。”

耍我呢?

这次,猴子师兄眉目紧锁,吱吱呀呀说了半天,我心道,完了,一个方子归属就说了这么半天,莫非,此方他也看不懂?

等猴子好不容易说完了,我急不可耐,正要问,八哥便道:“老八十说,这是单味方。”

我还等着听下文呢,可黑八哥却一挥翅膀,闭嘴了。

坑爹呢?

刚才猴子吱吱两声,你给我说了一大堆;这次猴子说了半天,你却告诉我单味方三个字。

怎么摊上这两个活宝啊,我怀疑这两家伙有意在整我。

再说了,什么叫单味方?就是一个药方里,只有一种药材。可这张黄纸,分明鬼画符是的写满了字迹,你现在告诉我这是单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