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不知道男女有别吗?”秃子掸了掸肩膀上的土,无比嫌弃道:“当初老子是个出家人,摸不得,如今我虽然还俗了,可是我媳妇管的多严呢?更是摸不得啊!要是让她知道,她受苦的时候,我却在外面被两个姿色平平的女鬼给赚了便宜,她得多伤心啊!”

两个女鬼没想到,这个黑黑瘦瘦的阳人竟然有如此修为,一下子愣在了那。

木爷则是无比嫌弃地摇摇头道:“你个老凡尔赛,不就是有个媳妇吗?走到哪都挂在嘴上。至于嘛!再说了,人家刚才那是摸你吗?那是杀你。要不要脸啊,说的好像自己很有姿色是的。关键你还强调了姿色平平,按你的意思,要是姿色上等,你就躺下来享受呗!”

秃子一点都不羞愧,昂首挺胸,咧嘴笑道:“就咱那媳妇,到哪也值得凡尔赛一番。木爷,知道你心里羡慕嫉妒恨,可你不能和我置气,你得加油啊,从自身找原因。我看从昆仑墟里带出来的小丫头就很不错,你好歹娶个媳妇,也好从单身狗一族里早日挣脱出来。”

两个女鬼看着木头和秃子斗嘴,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而此时,我背着碧瑶缓缓进了院子,那两个女鬼的目光瞬间落在了碧瑶的脸上。

从她们惊愕和艳羡的眼神里,我恍若解读出了一个成语:惊为天人。

“太美了,这姑娘是谁啊!”

“好像是画中下来的一样……”

“哦,这位啊,这位就是我的拙妻。美吗?我觉得也就一般般啊!嗨,媳妇嘛,温柔就行,何必非要漂亮呢?”我一笑道:“两位,这回退下吧,你们的城隍爷已经许我进门了。”

两个女鬼爬起来,羞涩一笑,退下去了,最后目光还没从碧瑶的脸上移开。

秃子和木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骂道:“呸,这才是不要脸的凡尔赛。”

装逼事了拂衣去,淡定深藏功与名。

在两个家伙嫉妒和羡慕的眼神中,我带头进了二重殿。

这座殿建的很低,一进去,就有一种压抑感。

两侧供奉的是一些不知名的土神鬼吏,中间的那位文官打扮,大概这是个案曹之类的人物。桌前半点香火都没有,由此可见,这就是个不入流的小官。

我朝神像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便要穿堂而过,径直往里走。

可此时,这尊不过两尺高的小像忽然周身蓝光一闪,一个青面鬼影便遁了出来,一把将我拉住了。

“干嘛?”秃子一瞧这三寸丁的小东西马上喝道。

我摆手示意秃子退下,一笑道:“敢问这位案曹,你这是缘何?”

眼前这家伙宽衣大袍,但是真的很矮,站在我面前,昂着头才到我肚脐眼那么高。不过,其面孔倒是阴森,一对猫眼,闪着绿光,大猩猩的嘴唇外翻着,透着一股子血色,好像是刚吃完死孩子是的……

“不懂规矩,知道这是哪吗?”这案曹抬头哼了一声道:“这是大幽冥蓉城城隍庙,整个中土西南,皆由我们管。你们几个,有人有魂,谁让你们进来的?要是人人都想见城隍,那我们家老爷还不得累死?没有我的登记造册,你不可能见到我家老爷。”说着,搓了搓手,言外之意,这是要好处费呢!

“长的像个羊屎蛋,你操的却是大象粪的心。你特娘的管我们是人是鬼呢?我们要见的城隍,城隍都未必敢和我们吆五喝六,你是不是高估自己的吨位了?大象拉一回可二百多斤呢,你够吗?”秃子咧了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