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中原气力衰竭,一抬眼,看见了我们三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咬牙骂道:“阴魂不散,山君我打不过,难不成还要被你们这群喽喽戏弄不成?”

说着,一抬手,一颗棺材钉飞了过来。

显然,我们先前和老妖婆在一起,木中原把我们当成了老妖婆的亲信了。

我赶紧一个急身冲上前,以最快的速度出手,在半空中将棺材钉握在了手中。

“你……”木中原哪里想到,一个小喽喽,竟然还能凭空接住自己打出的暗镖啊。看来是自己是气力竭尽龙落浅滩了,一时气火攻心,噗的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木前辈不要误会,我兄弟三人并非神诛子帮凶,更不是要针对于你。”我赶紧解释道。

木中原胆色十足,宁折不弯,大声喝道:“少废话,你当木某是傻子吗?我有见人过目不忘的本事,你们三个,分明就是那老妖婆手下的喽喽。再说了,你若是个普通的端盘子,你如何接住一个修道者的暗镖。”

这家伙气喘吁吁,脸色犹如猪肝,以我来看,这绝非简简单单的受伤啊。难道说……

“又来一个?怎么都是中毒!老汉我挖一颗人参,怎么就这么难呢!”王有钱咋了咂舌,不耐烦地走过去,朝着神色警觉的木中原道:“行了,甭紧张,我就是个采参人,这三个,我可以作证,他们不是那个什么巫婆的手下,因为,他们刚才也中了毒。来,让我瞧瞧!”

王有钱上下看了看木中原,最后目光落在了他那受伤的肋部。

老头皱了皱眉,扯开破损的皮袄,顿时惊叫道:“虎爪绒?我的老天爷啊,你被老虎挠了,而且还是一只白额虎精?惨了惨了,要死了,老虎来了。我就说嘛,我今天怎么走狗屎运,把这人参娃子给抓住了,原来是要倒大霉了!”

看着老家伙神经兮兮的样子,我仔细看了看,木中原的伤口。那肋骨的伤口上,竟然长出了一层乳黄色的绒毛。

“卜爷,这啥意思!”岳敖也看见了那绒毛,努了努嘴。

我见木中原神色难看,所以没直说,据我所知,在毒的种类中,就有“绒”字科,如虎爪绒、猴臀绒等等,乃是一种被妖类伤到后即将妖化的毒症。换句话说,那山君在和木中原大斗的时候,朝爪子上不知了妖毒,如此下去,木中原即便是不被老虎杀死,自己也会异变成浑身虎毛的怪妖……

王有钱看着木中原道:“你见到我算是上辈子烧高香了,赶紧,吃了它,吃完了咱们各奔东西,免得一起给老虎当下酒菜!”

这老头说着,像是变戏法是的,掌中心多了一只黑色的甲虫,还在那溜溜爬呢!

“吞掉,不许咬死它!活吞!”王有钱吧虫子塞给木中原不置可否地命令道。

木中原面对这个素不相识的小老头,一时有些迟疑。

我赶紧大声道:“按他说的做。地鳖,味咸,品寒;有小毒。归肝经,可去杂毒,红盖品能解怪症。此物正对此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