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战神的指教。”白泽冷淡一笑道:“不过,你好像没有什么理由和我说教吧。咱们过去是战友,是平级,如今什么都不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奈何桥,你没有任何理由命令我。”

“这不是命令,这是……”

花木木还要据理力争,可白泽却干脆的一摆手,打断了她,转而朝向了我,淡淡道:“罗先生,别来无恙啊。”

“别来无恙。”我叹口气道:“还真是倒霉,又碰见了你。当初碰见你的时候,我气脉大崩,苦守气海,一动都不能动,现在又是不能动弹……”

“怎么。罗先生不想见我?”白泽眯了眯眼,神情里的冷漠溢于言表。

“当然,你可是杀星,一个对我满是恨念的杀星,我除非找死,否则,一辈子都不想遇见你。”我皱眉道:“话说,你这家伙不太听话啊,鸿钧分明说让你去阳间的东海思过,什么时候他有时间了再去看你。可你为什么出现在了这北境?”

“看来,罗先生是真的不想见我啊。”白泽一笑道:“一见我,满嘴都是埋怨和牢骚。其实我去阳间了,只是,如今的阳间不同混沌时代。现在的阳间,大海之滨皆是人族,我要是随潮而来,随汐而走,那每天就得有几道十几米高的巨浪侵蚀岸畔。恐怕因我而死的阳人会不计其数。我天生杀戮成性,死在我手上的生灵无数,到如今,我实在不想再有生灵因我而死……”

我不禁感慨道:“看来,鸿钧的话你还是记在心上的。”

“那是自然,鸿钧出,海水退,白泽生,鸿钧老祖对我有天生之恩,我自然敬仰万分。”白泽说到这,话锋一转,冷笑道:“可你正好相反,是我的辱身之敌,我能有今日,都是拜你所赐。”

我就知道,终究还是这个过不去的死结。

“白泽,说的对!”帝俊大声喝道:“咱们他日之耻,今日之辱,都是罗卜导致的。这个人,是咱们天界的公敌。杀了他。现在的他和玄女都被我遏制住了,你只要轻轻在罗卜的气海、中元乃至天突等要穴上,重重地打几下,就可以报仇了。等灭了罗卜,废了玄女,你我以天帝、杀星之名,召集旧部,东山再起。”

“住口!”花木木怒斥道:“帝俊,你这个丧家之犬,又在狂吠了。就凭你,还想着东山再起?”

白泽面色冷凝,缓缓走到我面前,正色道:“罗先生,当初你为了惩罚我们,让我做了木河洛的坐骑,虽然只是短短几天,可你却达到了羞辱我们的目的。我永远都忘不了这个耻辱!”

说完,突然朝着我的左膝就是一个隔空弹指,登时,剧痛刺骨,我不由自主地单膝跪在了地上。

“呵呵,你总算跪了一次!”白泽大笑一声道:“你们阳人讲,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如今你也算是朝我跪了一条腿。你羞辱了我,我也羞辱了你……咱们之间的仇恨,就此结了。”

嗯?

我一愣,花木木和帝俊也是一愣。

帝俊接着更是忍不住大声问道:“白泽,你说什么?就这?你就这样就和他了结了?你怎么能如此轻易地饶恕他?听我的,杀了他,一杀解千恨啊。”

“一杀解千恨?”白泽幽幽道:“真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