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你可真让我开了眼界!”花木木气愤难消,抬手摄出一道金光,悬在了不灭的脑袋上。

“你好歹也是堂堂的盘古法气,也算是个有名无实的道祖,怎么这种伎俩都使得出来?我真想杀了你。”

“别,千万别!”我赶紧拦下。

这老东西虽然可恶,但还真杀不得。

再说了,不灭是谁?他只要自己不想死,我们也确实杀不了他。

况且,我现在更担心的不是他不死,而是他羞愤难耐,怕他寻死……

若是把他逼死了,那我们前边做的这些事都白做了。

不灭满眼失落,苦笑一声:“我混虚自负了一辈子,没想到到头来却输的如此彻底。这天道就是喜新厌旧,为了捧你,将我从神坛上拉下来也就罢了,还使劲朝我的胯骨上踹两脚……”

“这不是活该吗?”鸿钧道:“回想你混虚的一辈子,干过的事无外乎砸寡妇门,踹拐子腿,给植物人拳头,和哑巴斗嘴。依我看,就你这恶贯满盈的一生,能如此潦草收尾已经算是对你的厚爱了。”

“我恶,我承认,但谁说我恶贯满盈?”不灭犟嘴道:“我要是真恶贯满盈,我早就第一个杀了你了……”

“你杀的了嘛!”鸿钧撇撇嘴,却也不得不承认道:“算了,说你恶贯满盈确实可能有点过了……老东西,如今你也该回头了吧。”

不灭仰起头,看着我半晌,幽幽道:“罗卜,我认输了……而且,我服了。”

听闻不灭这话,花木木收起了掌心的光圈,冷淡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不灭有些尴尬,喃喃道:“玄女,你这就有些落井下石了。我虽败了,你也不必如此奚落。我要真是穷凶极恶,刚才我完全可以杀了你……”

“得了吧!”花木木冷声道:“罗卜尊着你,那是因为他觉得你是两仪的象征,不想要你的命,他为道界着想。可我又不做这天地之主,这两仪失衡和我又何干?你敢动手,我就敢和你拼命!”

不灭在花木木那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悻悻地朝我道:“罗卜,说罢,你想怎么处置我?”

“你自己说吧!”我淡定道。

“我的出路,无外乎两种结局,被杀和被囚。你既然不会杀我,那肯定是要囚禁我的……”不灭喃喃道:“我朝你提个要求吧,请你不要把我丢进牝光,那实在是太枯燥了,比死还痛苦。如果可以,你就把我流放到霜白洲、犀牛洲这样的海外岛屿去,永世不回三河两城。如果这你都满足不了我,那你还不如杀了我呢……”

我一笑道:“若是今天败的是我,你会怎么对待我?”

不灭想了想,苦笑道:“坦白说,我会杀了你……”

“我不杀你,也不囚你,您和鸿钧老祖就留在四大部洲吧,任由你们自己选!”

“和他?”

鸿钧和不灭同时鄙夷地对望了一眼,同时严词拒绝道:“我才不和他在一起!”

“和他在一起,那我岂不是要天天对待着一张老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