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子就这样,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留下我们四个人,一站老半天,心里真他.娘的不是滋味。

这种感觉确实太难受了,像是慢刀子杀人,对于我们这些将兵之人,实在是一场折磨。

他表面上是我们的兄弟,是刘大进,可实际上却是释迦,是佛国的阴谋者。但问题是,我们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打,伤的是刘大进,伤的是感情,在兵勇们眼中,伤的更是士气。

不打,看着他那嚣张的样子,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更何况,他虎视眈眈觊觎的是西牛贺洲。

我相信,图谋西牛贺洲也只是他们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实际上他们惦记的永远都是三界。

这个头不能开,一旦开了,这将给他们的欲望和野心添加无穷的力量。

那样的话,三界永无宁日。

“怎么办?”岳敖问道:“直接摊牌?四部合围,然后让卜爷出面,让火部不要追随这个假禅师?”

“这恐怕做不到!”木头道:“正如他自己所说,咱们不知道这火部中有多少人被他洗脑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潜伏着番僧。万一真有这些人充斥着火部中层,在这些人的煽动下,搞不好就会有头脑简单的兵勇追随作乱!”

“那就谈!”王富华道:“先答应他,给他西牛贺洲。他要什么给什么,地盘,女人,哪怕是我的裤头,只要他要的,咱们都答应他。等他放松警惕了,咱们再反击。这是个食言而肥的差事,你们要是觉得丢人,就我来。反正我王富华的名号最小,不要脸。”

“这可能也不行!”木头道:“释迦盘算这么久,不可能那么轻易上当的。如果答应了他,他只能会的得寸进尺,让咱们先撤兵,然后再搞些刻碑铭世的把戏,弄得全天下皆知是咱们主动把地盘给了佛国。到那时候,咱们才是骑虎难下了。让了地盘,咱们名誉受损,不让,言而无信。再说了,他现在手里有人质,算是绑架了整个火部。有这二十万人马在他身边,他随时都能搞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还能没办法了?”王富华气愤道:“妈拉个巴子的,实在不行,咱们留下两个兵部和他在这周旋,剩下两个兵镇直接冲过去,反扑向须弥山。围魏救赵也未尝不是个办法!到时候,咱们只要过了伽蓝河,不怕他不慌神。他得主动和他们谈,还说什么西牛贺洲,不把须弥山割让给咱们咱们还不撤兵了……”

王富华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

摆脱纠缠,假意搁置争议,反扑向他的大本营。以佛国现在的力量,自然是抵挡不住三个五行军兵镇。但问题是,伽蓝河在西极边陲,和弱水、忘川河、阴阳河都不是一条水系,那里我去过,荒凉无垠,没有大型冥船,仅有的一些小舟也都控制在河对岸的僧兵手里,想要一下子过去三个兵镇,恐怕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