叕子虽然出现在了视野里,却搞出一副和那三个抱着孩子的人不认识的样子。

与此同时,悄然间,一辆黑色面包车已经停在了他的身旁。

司机走了下来,侧门打开,特意看了一眼叕子的眼色,二者之间的关系昭然若揭。

抱着孩子的那三个人也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整个过程,叕子没有看那三个人一眼,目光却一直在过往的人群脸上打量着。看得出来,他很谨慎,他在不暴露身份放哨。

几年不见,也不知道叕子还认不认得自己。

岳敖买了一个大大的棉花糖,一边放在脸前舔着,一边往前走。

余光中,他看见那面包车的司机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小泥偶,将此物朝三个人面前一晃,那三个人马上便开始抱着孩子顶礼膜拜起来。那副表情和神色,恍若看见了神祇。

拜了三下之后,一边的叕子旁若无人地点了点头,司机会意,转身从车里拿出了三个一模一样,长相怪异的人偶,然后走到了三个人面前。

“神明已经同意接纳你们为他的信民了,这是神灵赐给你们的灵偶,回去好好供奉。若有新的朝拜礼物,你们还能继续提高自己的地位。供奉的婴儿越多,你们的信民等级越高。你们朝神灵求愿也就越容易实现。懂了吗?”

这司机神乎其神地说完,那三个人虔诚地连连点头。

然后这司机便一手递娃,一手递像,开始交换。

岳敖实在看不下去了,这算什么?这踏马不就是名副其实的败类吗?他相信,这三个人手中的孩子绝不是自己家的孩子,那孩子是从哪来的?

呀呀呸的,一群人渣。

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家的孩子丢了不心疼?

岳敖气坏了,闷着头快速往前走。

很快,岳敖的举动就引起了叕子的注意,他不知道这个举着巨大棉花糖的家伙是什么人,顿时警觉地迎了上来。

“哎,兄弟,有事吗?”叕子就没想让岳敖靠近,一伸手,将他拦住了。

此刻岳敖觉得也没必要装下去了,突然一抬头,手里的棉花糖竹签狠狠朝着叕子的脸上插了上去。

叕子可能也没想到,这人会一见面就出手,所以虽有防备,却疏忽了岳敖手中的钎子。

嚓!

竹签擦着叕子的颧骨戳了过去,顿时让叕子的脸上挂了血丝。

“你他妈到底是谁,找死……”

叕子顿时气得大骂一声,可定睛一瞧,却又愣住了。

“是你?”

岳敖当年还是胶原蛋白的脸,如今已经变得有棱有角,可以说,岳敖的长相,秒杀了一众一线小鲜肉。问题是,他现在可是一副老头模样,他没想到,叕子会瞧出自己是谁。

“叕子,不不,你现在叫雨郎中,我都这样了,你竟然还认识小爷我?”

叕子阴森道:“怎么能不记得?当年让我落荒而逃,差点死在阳城的十二岁顽童,今天怎么打扮成这幅模样了?你化妆画的再好,可眼神未变,你这对招子,我能记一辈子。呵呵,可惜了,你是玉甲症,我不杀你,你也活不过三十。怎么,趁着还能动,出来丢人现眼来了?”

“丢不丢人不知道,但杀人的勇气还是有的!”岳敖也不再废话,大喝道:“这些年,我对你是朝思暮想,杀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今天,我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

岳敖苦修这几年,玉宗之术已经大有长进。手臂一个震荡,上中下三道盘活的玉珠就已经飞了过去。

叕子和其狡猾,一把将身边那刚刚交出孩子的老头抓到了跟前。

啪的一声,玉珠恰如了老头的胳膊,打的老家伙哇哇惨叫。另外两枚珠子则打在了面包车上,铁皮都被打出了窟窿。

“嘿嘿,岳敖,你这是在重伤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啊!”叕子一笑道:“他这条胳膊算是废了。”

岳敖不屑一道:“无所谓了,杀狼杀狈一个样,没有好东西。一个拐卖儿童的老渣子,罪不如你那般死有余辜,我要他一条胳膊长长教训未尝不可。”

说话间,岳敖一跃而上,已经到了叕子身边。

脚下虚步试探,两手奔雷长拳,一奔面门,一奔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