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沒想到,到头來,我还是要用它。”

突兀的,雷烈沒來由的嘿然诡笑,令人心底发寒。

“你沒事吧,你认识他。”

听着雷烈沒头沒脑的话,黎晨眉头大皱,但更多的则是对两人之间的话感到震惊。

若白衣青年的母亲是雷烈的妹妹,那他岂不是对方的舅舅了。

听得他之言,几人都竖起了耳朵,想要一探这可怖青年的根底。

“认识,岂止是认识,这老怪物化成灰我都认识。”

雷烈执拗的再次推开黎晨的搀扶,一步一步踏前,死死盯着白衣青年,“三十年前,我妹妹云英未嫁,正是人生最好的时刻。

我仍记得那天下午,天空飘雪,妹妹在后花园荡秋千,问着我何时给她找个嫂子”

说话间,雷烈目露迷离的仰首望天,似乎把漫天冰雹,当做了那冬日的冰雪,伸出手下意识的触碰。

“可就是这个畜生,在我妹妹最天真烂漫的时刻,将她掳走,只留下一句前來收取货物,而且也是这般笑着对我说,若要报酬,二十年后天宫寻他。

嘿嘿嘿,沒想到,不用等足二十年,便让我遇到他了。”

一边说着,雷烈面色越來越阴沉,声音越來越森寒,足可见当年之事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哦,我可记得,母亲说过这一切都是命,而且说过,这是你们雷家欠下的债,而且,那天是她自愿走的。”

白衣青年浑然不在意的道。

“哈哈哈,是自愿,若你不以雷家举族上下性命逼迫,她会心甘情愿的跟你走,会成为你这畜生的炉鼎,甘愿生下你这畜生。”

雷烈惨烈大笑,虎目中满是血泪,厉声嘶吼,“我只问你,她在哪儿。”

“看样子,你知道的不少呢,母亲已经驾鹤西游。”

白衣青年面色终于变了,少了一丝和煦笑意,多了一丝森然寒意,审视着雷烈,蓦然一笑道,“呵呵,难怪你知道这些,原來你继承了当年一部分余孽的传承。

看样子,他们在宫门破落后,逃到了北方苦寒之地,难怪找不到他们,玄武宫竟然让他们在眼皮子底下存活了数十万年,当真是罪无可恕。”

唰。

蓦然间,雷烈单手一划,一柄血银色狭窄长刀落在掌中,其周身气息从刚才的爆裂雷霆,赫然转变成了邪煞阴雷。

“罪无可恕的是你啊,哪怕拼了命,也要用这柄多年來我以魔血灌注的血魔刀斩杀你。”

手握血魔刀,气息大变的雷烈,周身开始涌现一蓬难以言喻的灰红色雾气。

不同于单纯的煞气,内里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嗜血邪意,让人望一眼都心底发寒,更遑论与之战斗了。

“呵呵,想当年,血魔宫武者,以性命交修的血魔刀称雄玄天南域,虽然威力绝伦,但奈何魔刀若毁,主人必亡。”

白衣青年浑然不在意的淡笑摇首。

“雷兄”

黎晨面色微变。

对方的实力有多强,之前一击已经展现的淋漓尽致,若真如此人之言,雷烈很可能在这一战中性命不保。

“你们还沒准备好吗,我可是要上了。”

雷烈沒有回应,嘶哑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