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则也意识自己嘴快，懊恼的磨牙，生自己的气。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凌则想道歉，却又不能直说，就转移话题。
“一直想找你聊聊，但是你好像在躲我，我想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童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对我的态度。”
童琪呆住，她对他还敢有什么态度呢？
他和她是云泥之别，她喜欢他，是她少女怀春，对美好事物的追求罢了。她是没有多聪明，但她也知道，若是太执着这份感情，受伤的是她自己。
可人呢，就是容易犯贱，明知道自己会受伤，还是一步有一步的泥足深陷。
“以前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以为我们只是简单的朋友关系，现在我知道了你的心思，我觉得我要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
“你对我有好感？”童琪询问。
“好感？是怎么样的？”
“……”
童琪不想和他聊天了，太伤人。
“你可以和我聊聊，你对我感觉是怎么样的吗？”
凌则表情严肃，眼中还带着求知欲，童琪却想甩手离开。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沐沐的？”
凌则深思，像是做研讨会一样，一板一眼的回答。
“三年前，也就是那你们加入舞蹈队，有一次很晚我回到训练室，发现训练室还有人，就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发现是杨沐还在训练。
她不知疲倦的把我白天讲的内容反复练习，而特别是她望着镜子的时候，那双迷茫的双眼，我现在还记得，我从镜子里似乎看到当初的自己。
之后我晚点离开训练室，经常会看见她。一年前，我看见她躲在楼梯间哭，哭的很伤心，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就坐在她身边给她递纸巾，陪了她很久。
我想这应该是喜欢吧，所以我追求她，想了解她，想照顾她。”
童琪静静地听着，心里复杂极了。
“杨沐，很好。”
“嗯，你的问题我回答了，现在该聊聊你的想法。”
凌则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有些紧张，但是他想了解，她又是因为什么事对他产生了感情。
他是个非常理性的人，不相信无缘无故的感情。
“我对你的想法，等我想想哈。”
童琪一手撑着下颚，想着他像朋友一般，和她闲聊，她虽然放松下来，可是想到自己感情，她的心脏还是有一阵抽疼。
“也是三年前，我是没有多少舞蹈功底的，跟着舞蹈队训练非常吃力，有几次都想放弃，但是想着杨沐不想离开，我要照顾她，也就没有提过离开的事。
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很清楚，有一次训练，我摔倒了你扶我起来，当时对你就有种怪怪的感觉。
这应该是就是少女怀春吧。”童琪说道这里，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笑了一声。
原本这些想法只能写进日记本，没想到有一天会坐在热闹的火锅店，和当事人聊起来。
“你当时那么优秀，喜欢你的女生有很多，而且都很好，我也只是默默关注你。从那之后，你和我说一句话，我都会激动好一会。
一年前，你对杨沐热心，我看出你想追她，我就在心里暗暗的想杨沐和我的差距，越想越自卑，更加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思。
杨沐不太和人和人打交道，我也希望你能找到你喜欢的女生，所以就帮你接近杨沐。之后看杨沐和她男朋友在一起，我就在担心你会不会很伤心，可是发现上次你见她的时候很平静，应该是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