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

似乎是察觉到秦宁的视线,祁威廉转头,对她扬眉。

“想学?”

秦宁一愣,继而满脸笑容, 认真的点头,“想!”

祁威廉嘴角一勾,“你想学我也不教。”

“……”

秦宁脸上的笑容僵住,他故意逗她呢。

“这颜色为什么要调成这样,是不是太亮?”

祁威廉此时站在架子上,睥睨着她,“小菜鸟,你还要学的多着呢。”

秦宁拧眉,却也没有生气,暗暗记下这个地方,还有她看向其他人画画,也和她平时学的不一样,不知道是他们故意这样做,还是有什么目的。她刚笔刷洗干净,刚刚命令她做事的女人又提了一桶笔刷过来,女人是短发,染成酒红色,帅气又好看,画着浓妆,身上虽然穿着工作装,但脚下一双红色高跟鞋非常亮

眼。

“把这些笔都洗干净,还有等会三号房间要颜料的,你过去帮忙。”

“哦。”秦宁点头。

低头洗笔刷的时候,又发现这些笔刷和她以前学油画的笔不一样,好像是定制的。

她好像个好奇宝宝,发现这里有太多她值得学习,因为研究手里的笔刷太认真,另一只手忽而传来一阵刺痛,她猛然回神。

低头一看,才发现桶里又一把锋利的刀,她去抓笔的时候抓住刀锋。

看着从虎口到掌心的地方流血,血不断往外冒,她自己也慌了。

这些颜料也不知道有没有毒,她要赶紧找消毒水,她刚转身就看祁威廉从架子上跳下来,指着她的手问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桶子里还有刀。”秦宁捂住手。

“哈尔,哈尔!”祁威廉大喊。

哈尔急匆匆的赶过来,“怎么祁先生?”看见秦宁手被血染红,也被吓一跳,“我,我这就去找消毒水。”

“找什么找,把人送医院,她要是出事了,哈尔,你给我等着!”祁威廉怒喝。

哈尔看祁威廉阴沉的脸色,心中害怕,拉着秦宁先去处理,再带她去医院。

“是谁把这桶笔刷交给秦宁的,给我站出来!”

头发染成酒红色的女人,叫玛丽安.霍夫曼,听见祁先生的声音,脸色惶恐的往前走了一步。

“我,我不知道这里面有刀,她洗笔刷也太不小心了,有刀的地反也不知道避开。”

“洗笔刷的桶子里,为什么会有刀?”

祁威廉把刀从笔筒里拿出来,刀锋锐利,刀锋向上,洗笔刷的水被颜料染色变得浑浊,根本不可能注意到水桶里的刀。

“我,我也不知道,我,我是从那边拿过来的。”

玛丽安指着房间门口的方向,那边也搭了一个架子正有人画画。

架子上的人看玛丽安指向这边都摇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听明白玛丽安这是想推卸责任,把罪责推到他们身上,顿时看玛丽安的目光都带着愤恨。

祁威廉看没有人承认,磨了磨牙,举着手里的小刀,冷声逼问。

“这是谁的刀?”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