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渐渐被东方那升起的黎明所挥去,当那散着刺目光芒的朝阳从旭日之海中升起的时候,坐在藤椅上充满血丝的双眸看向外面的方文随即微闭双眼,紧接着停顿的约有几分钟后这才缓缓睁开,那张布满伤痕的脸庞也在此时升起难能可见的坚韧之色。

离开藤椅,直起身躯径直对着那早已开启的房门外面走去,考虑一夜的他也在这时确定了心中的选择,站在昔日住过的房屋外面,看着那破败斐然,陈旧不堪的墙面,神色复杂的方文随即躬身弯腰对着那曾经无数次为其挡风遮雨的旧居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一躬仿佛就像是要告别过去,开始一段新生活一般,也像是对曾经的那些喜怒哀乐做着永久的别离,但总而言之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现在所有的生活都将会随着这次的离开而彻底远去。

鞠躬的身形缓缓摆正,原本在其脸上所出现的复杂之色也随着这一拜而彻底远去,那布满血丝的双眸仿佛像是闪着诡异的光芒似的让看到之人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惊奇,随后微微转身迈着步伐对着外面大道的方向走去。

湾仔区,位于皇后大道上的环球国际外面,一名体格彪悍,身着破旧衣衫,但脸上却布满伤痕的青年男子目光炯炯的看着那装饰异常豪华的酒店大门外,他的出现与四周那些穿着华丽,气质高雅的男女形成了一场极为明显的对比。

而站在外面那名对四周进出的住客充满微笑的阿三门童,却在此时用那仿佛看待乞丐似的眼神极为蔑视的看着他,在其中不但有着不屑与嘲讽,更多的是那种浓到极致的鄙夷。

这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前来寻找林天的方文,因为身上并没有什么钱,所以他这一路也是转了很多趟车,加上一宿的没睡让他整个人看着都显得异常憔悴,若不是那布满血丝闪着奇异光芒的双眸,恐怕这会他都能被那些神色警惕的保安当其乞丐给打出去,即使这样那些保安与门童怪异的眼神还是让方文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愤怒。

他知道这些是身份的差异,是地位的考究,若是他有林天那样受万人敬仰的身份与势力,那现在的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师傅也不会死,那位让他爱恨难耐的女人更不会整日的尖酸刻薄与热嘲冷讽了。

想到这些方文原本就坚定选择的内心,变得更加渴望了,他渴望得到身份与地位,更渴望能得到强大的实力以此来保护自己身边的人,而这些愿望与梦想也只有那名曾经的故友可以帮他。

待心中的念头缓冲不少后,面带坚韧之色的方文,就这样迈着步伐在外面的那些保安戒备的神色下走了进去。

“哎...,等等,你找谁啊”。

当方文的脚步刚刚踏上那代表至尊的台阶后,上方的那几名面带鄙夷的保安连忙迎上前来,对其不屑的冷喝道,而四周那些从大厅中走出的宾客也是面带狐疑与怪异的看着神色坚韧的方文,显然他们认为像这种人来这里无非就是乞讨或者怜求,他的朋友绝对不会在这里居住的。

这样的想法不光是他们,甚至连那几名保安与阿三门童也是升起同样的念头,所以待刚才的问话还有得到对方的回答时,就开始动手驱逐了。

“该去哪去哪,别在这里挡道”。

此时,一名身穿制服,神色傲慢的青年男子手拿对讲机指着方文驱逐道,而对方的态度也让这名师傅死,老婆跑的铁血汉子顿时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怒火,挥起右掌朝着其神来的手臂盖了过去。

虽然现在的方文丹田已破,但是那昔日化境小成的实力依旧存在,那蕴含着化境实力与怒火的右掌盖在一名普通人的胳膊上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就好像是一根竹节被人突然从中榷断似得,非常干脆的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就是那名青年保安那犹如杀猪般的惨嚎声了。

“我**,你个犊子是来捣乱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