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吴义老弟说得对,别人说我们富也好,说我们数一数二也好,我们自己不能昏头昏脑,真的自以为是。 你在这方面确实做的不错。”这是方浩然很欣赏吴义的一点,平时别人怎么说他,他倒不至于飞扬跋扈。

“董事长,我自己几斤几两还不清楚吗?我就是一个小学毕业,能够有今天,还不是靠大家捧场。别人说我老大,我不说在外面吧,就说在这里,四哥在,我敢称老大吗?张董、方董,还有你们在,我敢称老大吗?说一句开玩笑的话,只要徐大在,谁敢称老大?徐大,是不是?”吴义调侃道。

徐行笑一笑,伸出手,“我也一样,胳膊也拧不过大腿。”

“我看这样吧,你也不要一个一个介绍了,银城就这么一点大,谁不认识谁?你介绍一下你身边的那位新朋友吧。”方浩然笑着说。

江南烟雨知道吴义是说不清楚的,他自己站起来自我介绍了。“我叫季平山,泉州来的,是高义家的房客,请大家多关照!”

“是大作家,笔名好像是江南烟雨吧?”吴义补充道。

“哪里,哪里,大作家不敢当。喜欢舞文弄墨而已。”江南烟雨说罢坐下了。

“季兄,你是搞文学的,善于分析人和事,你帮忙看看我四哥,算一算他今天运气如何?”吴义突然话锋一转。

何宽也不傻呀,他当然听得出来吴义话中有话。“五弟,他也不用看不用算,今天是我头脑热,不错呀,过去我是认为自己在银城数一数二,山不转水转,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小高,宽哥这里道歉了,今天是我倚老卖老以大欺小了,感谢你手下留情。”

何宽此言一出,大家都很意外,他可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徐行带头鼓掌了,大家纷纷鼓掌。

听见掌声响起来,高胜寒坐不住了,他马上站起来鞠躬道歉,“宽叔,对不起!”

同学们都坐在那边,高胜寒坐在这里有点不自然,听见吴义让江南烟雨算一算,他突然似乎想起什么了,却一下子被何宽的话打断了灵感。

站起来,按着高胜寒的肩膀,吴义说,“坐下,坐下,说了就了了,四哥,各位,我给大家特别介绍一下小高。”

“在座的对小高可能不怎么熟悉,我也是略知一二,从张董儿子小飞那里听说了一点。他是银城公安局赫赫有名的高义局长的公子,银城一中的校草,五好学生,少年英雄。据我所知,他是真的可以称得上是,银城数一数二的后生。”吴义倒也没有过于夸大其词。

看见毛毛想站起来解释,徐行先站起来了,他要帮忙解释一下,同时提醒何宽。

“各位银城的大老板,各位银城的风云人物,我说一下,小高是个不错的年轻人,但是不是少年英雄。他也不会逞英雄。

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是他的叔叔,也可以说是他的师傅,我今天也到了现场,宽哥,我不是去帮忙徒弟打架,我是去制止事态的恶化。我可以肯定的说,他对的,我会坚决支持,不对的,也坚决不会帮他。”

徐行的意思很明确,你何宽怎么能够帮徒弟抛头露面打架呢?我也是小高的师傅,你们动动看。

徐行根本不会鸟这些所谓的银城功夫数一数二的人,他除了怕师傅高义的狠劲,其他的人,他真的不看在眼里。

现在他离开了公安局,他不怕别人说他假公济私徇私枉法了,但是,公安还是他的坚强后盾。公安的战友他还是有的。

何宽坐不住了,说实在的,何宽嘴巴上说不怕吴义,只是放不下面子,吴义今天请来陪自己的,那都是银城响当当的人物。

方浩然、张春蓓,他们四个老板,谁不是亿万富翁。

而对徐行,他嘴巴上也不会说不怕。其实他自己也知道,所谓的银城数一数二,范围仅仅是指他们混社会的那些人。

高义、徐行,银城混社会的人,有不怕他们的吗?

吴义示意何宽不要站起来,“徐大,你也坐坐坐,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说了,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大家都是有缘人,大家开始吃菜,喝酒,吃好喝好了,我有一个重大决定要宣布。”

服务员进进出出的时候,何宽看见了坐在门口的吴义的保镖,他出去了一下,想叫小伙子一块进来吃饭,小伙子当然不可能进去。

何宽这时候现,外面不是一个保镖,至少有两个,走廊那边还有一个。何宽后来才知道,吴义的车子里面还有一个,那是随时在待命的。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可是何宽吃不出味道了。

本以为吴义亲自去请了自己,自己够风光够体面的,一旦和这些作陪的贵客坐在一起,何宽突然自惭形愧了。

风光的是五弟,体面的还是五弟,五弟吴义仁至义尽,自己确实是望尘莫及了。

这些年,吴义在干嘛?自己又在干嘛?不面对,不服气,不承认,事实还是摆在面前,何宽觉得自己的路是越来越窄了。

看看大家酒喝的差不多了,吴义端起一杯酒,走到四哥何宽面前,他亲自给何宽倒了一杯酒,说,“四哥,喝了这杯酒,老弟有一事相求,还望四哥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