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百余回合后,他对莫德的实力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

无愧于那3亿6千万的悬赏金,就算是提升至5亿,他也不觉得有问题。

“嗯?”

便在这时,鼯鼠中将敏锐察觉到了莫德的气势正在攀升。

念头一动,也是全力释放出武装色,包裹住长刀乃至于整条手臂。

“想要一招定胜负吗?”

鼯鼠中将若有所觉,以双手握刀,将刀刃面朝莫德。

做得到的话,那就试试吧!

飞鼠流.驭风斩!

鼯鼠中将脚下一踏,身形如箭矢般疾射而去,却没有使用剃。

那疾冲出去的身躯,在原野之上低空高速凌行,拉扯出一阵肉眼可见的旋风,盘旋于刀身周遭。

被搅动的气流,当即在路径中的草尖上碾压出一道道深可见土的压痕。

鼯鼠中将来势汹汹。

莫德神色平静,手腕翻转,令千鸟刀身横于眼前。

隐刀流的精髓在于感官上的欺骗性,以趋势而言,出招时所牵引出来的残影数量,是越多越好。

只有这样,才能将真正的杀招完美隐藏起来。

但是,

对高手而言,残影数量再多,也只是中看不中用的花里胡哨的技巧。

“一道即可。”

莫德突兀间咧嘴一笑,腿部肌肉鼓胀起来,脚尖蹬地。

轰!

地面震裂,烟尘溅起。

莫德身形疾射而去。

隐刀流,双鱼!

千鸟向前斩去,掠出一道漆黑色的弧形刀芒,正面迎向鼯鼠中将那盘旋着风团的长刀。

“慢了。”

鼯鼠中将的眼中闪过一抹锋芒。

那携着气流的长刀,抢先一步,越过那迎面而来的漆黑弧形刀芒,斩向莫德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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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交锋,即便是快上0.1秒,也能在瞬息之间让这场对决尘埃落定。

就是这抢先一步的【快】,让鼯鼠中将几乎预见到了结果。

大局已定!

悬赏金3亿6千万的百加得.莫德,必然要死在这一刀之下。

那携裹着鼯鼠中将思路的驭风一斩,转瞬之间踏进莫德的死线。

然而,

在这关键时刻,那慢上一分的漆黑弧形刀芒中,却是分衍出了一道更细但也更快的白色刀影。

黑为虚,白为实。

黑慢上一分,但白快上一分。

那白色刀影,实打实的斩在鼯鼠中将的身上。

随着这一刀的斩落,本该在下一个瞬间夺取莫德生命的驭风斩,却如时间冻结般,突兀间止在了半空中,无法再进一寸。

也正是这极其关键的一寸距离,让鼯鼠中将望洋兴叹。

莫德余势未减,越过鼯鼠中将的身躯,直进十步之后,才停下脚步。

“看来,是我的刀更快。”

停下脚步的莫德举着千鸟,刺眼的阳光泼洒在刀身上,映衬出道道白光。

身后不远,鼯鼠中将的身体僵在原地,眼眸剧颤不止,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噗。”

鼯鼠中将忽然间仰头吐出一大口血雾,遭受重击般的伤势,令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看到心目中强大无比的鼯鼠中将被莫德击败,那群紧随鼯鼠中将而来的海军们脸上纷纷流露出震惊之色。

那被盛传成冷血屠夫的百加得.莫德,竟然拥有如此之强的实力,连鼯鼠中将也不是他的对手。

气势如虹的阵势,因为鼯鼠中将的落败,从而产生了一道致命性的缺口。

莫德没有理会那群海军望过来的惊骇目光,也没有回身去看鼯鼠中将的情况,淡淡道:

“感到庆幸吧,在最后关头,我多少还能腾出那么一丁点时间,及时改用刀背,不至于让你饮恨当场。”

“你……”

鼯鼠中将背对着莫德,眼眸震颤。

在那种一招定胜负决生死的境况下,这个男人竟然还有余地去翻转刀身。

彻底败了……

鼯鼠中将那勉强稳住的气息,徒然间紊乱起来。

他宁愿被莫德一刀斩杀,也不愿意接受这种耻辱般的结果。

“杀了我!”

失去可战之力的鼯鼠中将,脸上一片灰暗。

“我说过了,会留你们一条生路,只是,好像被你当成了笑话。”

莫德眼神锐利如刀,语气却轻描淡写。

“……”

鼯鼠中将的气力尽失,又是吐出一口浓血。

那用刀背斩来的一刀,虽未让他当场死去,却也让他遭受严重的内伤。

“下次,你们不见得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好好珍惜吧。”

莫德话音未落,就主动迎向那群已经靠过来的海军精锐。

三两下,就用刀背砍翻了十来个海兵。

不受高端战力所牵制的话,解决这群海兵,也就是时间问题。

拉斐特并没有一昧旁观,加入战斗。

谨遵莫德的决定,他同样没有下死手,甚至没有出鞘,只用拐杖,就将一个个海兵敲晕。

两人联手,不用二十分钟就将这群海军精锐打趴下。

从开始到结束,一笑仅在战圈之外旁观。

不过,他的“视线”一直聚集在莫德的身上。

刚才莫德那击败鼯鼠中将的一刀,令他在心中赞叹不已。

倒不是因为精彩绝伦,而是莫德做到了将气势融于招式之中,以及这段时间以来的神速进步。

在与他交手的那时候,莫德明明还没有这么直观的实力。

但现在,莫德仿佛是得到了一次蜕变……

“连霸气也变强了。”

一笑默默想着。

不远处,鼯鼠中将只能眼睁睁看着莫德和拉斐特将他的部下一一击倒。

正如莫德所说的那样。

他们该感到庆幸。

不然的话,他们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而导向这个结果的缘由,来自于……

鼯鼠中将艰难偏头,看向神情平静的一笑。

这个男人,又是什么来头?

场内,莫德站在一群躺在地上或哀嚎或失去意识的海军中,缓缓将千鸟归鞘。

“回去了。”

莫德看了一眼不怎么尽兴的拉斐特。

拉斐特点了点头。

“铃铃——”

就在这时,自行车独有的铃铛声从远处传来。

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的高大男人骑着一辆自行车而来。

“青雉……”

看着那个骑着自行车而来的高大男人,莫德和拉斐特眼神微变。

一笑飞快面向青雉,叹道:“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人啊。”

青雉的到来,令跪倒在地的鼯鼠中将,乃至于那群失去一战之力的海兵们,皆是露出狂喜之色。

“啊啦啦,我好像……错过了什么。”

青雉来到现场,停下脚踏车,目光直指站在海军人堆里的莫德,随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轻声叹道:

“看来,睡过头也不是什么好事,以后要注意一下了。”

说着,青雉扫了一眼躺地哀嚎的海兵,以及伤势颇重的鼯鼠中将,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疑惑。

以莫德历来的作风,竟然没有下死手。

疑惑之余,青雉再次看向莫德,感慨道:“莫德,上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来着,一年前还是两年前?嘛,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你……今非昔比啊。”

莫德冷静道:“还行吧,对上你的话,还是只有逃跑的份,另外,你眼角上有颗眼屎。”

“那你怎么还不跑?”

青雉佯装不经意间扣下眼屎,说话时,转而看向始终沉默的一笑。

“是因为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