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境界，分为断本我、断心识、断业报、断舍离、断三道、断时空、断三苦、断因缘、断生死和断所有……”
周度将张角告诉他的话，原原本本的说给林牧听。
“断生死，心如卧尸，生死断灭，卧尸人？”
林牧脑海轰的一声。
周度简简单单的一番话，换做寻常大罗者，恐怕听都听不明白。
但是，这话对他来说，无异于晨钟暮鼓，顷刻间在他心中开辟一片新的虚空。
之前很多东西，他都是处于半悟状态。
也就是说，他的心境积累已足够，奈何前方境界他从未听过，如同道路上充满迷雾，通行难度大大增加。
按照这趋势下去，他迟早也会领悟，可势必会耗费大量时间。
对大罗者来说，随便一个难关，都可能困扰修者数万年，甚至是数亿年。
而现在，周度将后方的境界清晰告诉他。
就相当于将他前方道路上的迷雾驱散，让他将道路看的清清楚楚。
“张前辈是卧尸人？”
随后，林牧问道。
“正是。”
周度点头，然后道：“林牧，以前我一直不服你，直到军主告诉我你的境界，我才知道我们差距有多大。”
“我的心灵境界，还在第五观，断三道之境，而你已经达到第八观，断因缘的地步，比我高了足足三个境界。”
李思纯听得目瞪口呆：“这么夸张？周度，那你说我是什么境界？”
“林牧我看不透，你还是我能判断一二。”
周度道：“我觉得你的心境，应该和我差不多，也是第五观。”
“天呐，我们居然比林牧低了三个境界，林牧你简直就是绝对的怪胎。”
直到这一刻，李思纯才知道她和林牧的差距有多大。
她也总算明白，为何林牧修为比他们低了这么多，实力却非但不比他们弱，反而更强。
林牧诚恳道：“周兄，多谢你告诉我这些，这些知识对我的作用很大。”
“我还是说的太晚。”
周度道：“要是之前就告诉你，说不定你能变得更强。”
林牧一笑：“现在也不晚，对了，这断因缘我知道，断所有是什么？”
“断所有，就是斩断一切。”
周度道：“那种境界我也无从揣摩，更别说明白，我只能将军主的话转达给你。”
“他说这第十观，就是传说中的活死人。”
“活死人？”
这三个字，无比生动。
林牧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卧尸人，是斩断生死，心如死尸。
但万事万物，极则必反。
超越卧尸人的境界，达到斩断所有之境，反而会在无限死寂中，焕发出一种神秘的生机。
当然，林牧也只是推测，具体怎样他同样不知道。
毕竟他现在连卧尸人都还不是。
“林牧，太叔乙太强了。”
周度道：“在这之前，我其实不明白他的强大，但在败给冷云后，我反而有所明悟。”
“冷云给我的感觉，在危险强度上，远远不如太叔乙，那么太叔乙的强大，便不言而喻。”
“你现在的实力，若多加注意，击败冷云很有可能，却不太可能击败太叔乙。”
林牧没有否认：“你说的没错。”
“之前，对于如何击败太叔乙，说实话我真没有半点头绪，不过现在你将这心境十观告诉我，我倒是找到一条路。”
李思纯满脸吃惊道：“林牧，你是想在这次大会中，突破心境层次？”
“尽力而为，也不能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