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光一摊手:“这么说,薛总是不愿意和我联手了?”

薛丹萍说:“我刚调过来,工作很忙,如果您没有别的事的话,我要办公了。”

刘子光知道再说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薛丹萍越是这样反应,他越是坚定了自己的看法,自己的对立面强大到无法想象,他起身道:“再见薛总。”

“小易,送送刘总。”薛丹萍对外面喊了一声。

易永恒将刘子光送到楼下,看看四周无人,低声说:“薛总这次被打击的太沉重了, 你要理解她的心情。”

刘子光心中一动,答道:“我理解,但是薛总也不应该这样消沉啊,难道韩家不能给予她一些支持么?”

易永恒冷笑:“邹文重的妻子,就是薛总的小姑子,老太太自然是帮着亲生的女儿和女婿了,又怎么会向着外人。”

刘子光对薛丹萍的背景了解的不多,但从易永恒的话里可以听出,薛总这回失势是内讧是结果,他接着问道:“邹文重和马峰峰是什么关系?”

易永恒迟疑了一下,支吾道:“马峰峰这个名字没听说过。”

刘子光笑笑:“易秘书年纪轻轻,可惜了。”说完这句话,留下低头思索的易永恒,径直去了。

……

深夜,赵辉在胡同里停好汽车,回到自己那套小四合院,多年摸爬滚打养成的第六感让他敏锐的察觉到有危险存在,下意识的把手伸到腰间,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慢一点,老赵,不要和我比出枪的速度,你赢不了。”

赵辉哑然失笑,放在腰间的手慢慢的举起,手里拎着一串钥匙:“又不是出去执行任务,怎么可能带枪。”

刘子光从阴影中走出,手里空空如也:“我也没带枪。”

“你小子,吓我一跳,怎么进来的,报警器被你拆了?”赵辉心疼的看了看院墙,上面装的那些红外线报警器可都是价值不菲的进口货。

“是啊,要感谢永昌对我的培训,这些技术受用一生啊。”刘子光说。

赵辉打开屋门,请刘子光进去,开了冰箱拿出一罐啤酒丢过去:“吃了么?”

“在胡同口吃了一碗刀削面。”刘子光启开啤酒喝了一口。

“怎么混到吃刀削面的地步了?”赵辉笑道。

“因为我很不喜欢被人盯着的感觉,有人在我和我的助理身上放了跟踪器,房间里有监控和窃听,电脑里被人下了木马,更离谱的是,一夜之间,红星不是我的了,红石也不是我的了?我想问问你,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辉也拿了一罐啤酒喝着,冷笑道:“连你的生命都是国家的,更别说你的财产了,怎么,你有意见?”

刘子光一摊手:“没意见,为国家,为民族,就算把这条命捐了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那也要先征求我的意见吧,就算是红军长征时候征粮还给打白条呢,可你们这算什么,一声不吭就把我的东西拿走,还假惺惺的丢点残羹剩饭给我,这也就算了,但我怎么才能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捐给了国家,还是捐给了某个狗娘养的富豪呢?”

赵辉说:“老刘,咱们也算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了,我的话,你相信不相信?”

刘子光说:“我信,如果我不相信你,就不会来找你。”

“事情是这样的,引起这一连串反应的是华夏矿业的高层斗争,你知道,薛丹萍的位子坐的不稳,她在塞拉利昂项目上失了分,急于扳回一局,所以找到了你,花费了一些代价取得了和你的合作,问题就在这里,薛丹萍的竞争者不甘心功败垂成,更垂涎这么大一个铁矿所带来的政绩和经济效益,所以他们通过一些手段,把红石拿了过来,至于红星,完全是巧合,你在地方上惹了什么人,是他们吊销了你的营业执照,而不是……上面的人。”

“上面的人是谁?马峰峰?”

赵辉点点头,又摇摇头:“马峰峰的能量很大,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能把现役特种部队整建制的退役去充实一家保安公司,从总参和外交部抽调人员组成新红星,这里面所蕴含的能量信息,不用我说你也能感觉到。”

“然后呢?”

“哪有什么然后,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调文职,我家三哥因为工作上出现严重失误也被调离,就连叶清都被派到外面当外勤去了。”赵辉无可奈何的苦笑着。

“照你的说法,事情只有这样了?”刘子光问道。

“还能怎样,他们给你挂着ceo的头衔,给你几十万的月薪,豪华跑车和公寓,甚至邀请你加入他们的小圈子,这已经是他们所能表达的最大善意了,老实说,换了我都不一定这么做。”

“换了你怎么做?”

“罗织几个罪名,先让你身败名裂,然后关到监狱里一辈子出不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威胁我了?”

“不,我是在提醒你,这样做的成本和风险性都很小,如果你惹怒他们,下一步很可能就像我说的这样,你将会在大西北某个监狱里终老一生。”

刘子光说:“我想我已经惹怒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