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柏什么的吧?”女人喃喃自语,“我印象也不太深刻,当时应该是瞟了一眼,就看到第一个字,当时还挺八卦的,以为是庄柏的男朋友什么的叫一些肉麻的昵称。但我记得,看到下一个字我就不这么觉得了,只以为是外号或者其他的东西。”

这倒是正常的现象。常有人只记得自己对一件事的感受,而不记得事件具体的内容。就像考试时很轻易就能记得=起自己复习某个知识点的时候有多艰难困苦,但至于这个知识点具体的内容也许就没那么容易发觉了。

同伴和她对视了一眼,也是迷茫的摇了摇头。她是完全没有看到过这一条重要信息的,同时应该也没有听人提起过,看来富态女人当年虽然行动八卦,但还是连最亲近的闺蜜都没有透露这样重要的信息。

但寻思片刻,同伴还是有了结论,眼前一亮:“我可以到我们公司数据库搜一搜,虽然是商业机密,但如果只是找找名字应该没有问题。”

“现在好像都要写实名吧?”富态的女人有些疑惑。

同伴摆了摆手:“以前管理没这么严啊,你忘了?我们以前还在那个数据库里随便用了一些好玩的名字和信息,我最近搜到觉得可羞耻了。”

她们这样闲聊,梁安也看着,顺带回头看了一眼江秋,发现他似乎也很专注的观察着两位女士的交谈,如果不是怕失了礼节估计得要拿出来记笔记——虽然即使是学习,他做笔记也单纯只是一种习惯性的动作,而非真实的需要。

当然,他也确实学不会就是了。

想到这里,梁安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定义江秋这个人,十几甚至快要二十年以来,他都无法理解江秋眼中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

唯一能确认的,应该就是江秋本人确实是想要与正常人一样的情感反馈。但迫于最原始的限制,他从来都没有掌握过这种人生来就应有的能力。

就像他到现在表面上似乎掌握了一切自己想要掌握的主动权,甚至把这么一个解决问题的关键点掌握到了手上,但迄今为止,他仍然不知道对这位另类的“合作伙伴”该如何看待才最好。

这也许是一种相当不容易定性的特殊情况。就像江秋努力的模仿着与常人无异的言行举止,但有时候还是会在不经意之间显露出自己的不同。每当如此,他不会放弃尝试,但却仍然容易走上歧途。

梁安已经懒于去理清有关于人道主义精神和习惯的边界和范围,只想着起码在这方面走一步算一步。

起码不要重蹈覆辙,其余也只能听天由命。

想起那些事,即使是梁安也不由得有些心悸。他无论做什么都是步履艰辛,脚踏实地,但唯独在那件事上,甚至连只是想起都会感到一种无法阻挡的负面情绪。

像是心悸,也像是发觉自己避之不及,无论过去还是未来。

“是……柏木。”

就在这时,两位热心群众那边也有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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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一提,虽然本文背景彻彻底底是架空,但科技发展水平基本是类似于现实世界目前往后推几年的水准。不至于高科技到出现智脑光脑这种概念型的东西,但有的东西已经是“时代的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