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目前看来,意外的得心应手。

“你是叫我,说出事实?”温宜廷勉强的低头,嘴角引出一个苦涩的笑。

梁安不语,只是点头。

再没有了借口,温宜廷也认得清事实,他要把自己的手拧成了麻花,然后抬头。

“赵翼和我的关系,你心里有数吗?”

梁安还不说话,把缄默二字拿捏的很死,于是温宜廷只能继续。

“赵翼其实是我父亲,”他苦笑一声,“我并不是被强行绑架上的岛,只是一开始有人把我送上了船——然后告诉我,这是一场实验。”

“实验?”梁安终于开口发问,“社会实验?”

温宜廷点了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你是为了报复赵翼?”梁安当然还记得赵翼曾经讲过的那个“红衣楼道女鬼”的故事,但没有证据,他之前其实也没有结论。

这次温宜廷又犹豫了数秒,然后继续点了头。

先不提所有的起因经过结果,梁安从他的反应中可以得到结论,既然温宜廷分得清轻重,他应该不清楚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

若非如此,他应该第一个要做的,就是澄清这一点。毕竟时间紧迫,虽然梁安可以想方设法把长篇大论的话题留到后面,但最紧要的信息说不出口,只能证明温宜廷心里也没有数。

“我一直不觉得始作俑者在岛上,但后来有些事……”温宜廷用一只手摩擦着自己的另一边手臂,像是惴惴不安,“一些时效性有关的问题,让我意识到也许那个人就在岛上,一直在我们的身边。”

正因如此,目睹了武器的温宜廷不敢随意寻找同盟,只能在一贯的左右逢源中寻求一个平衡。他对待梁安的态度也并不明确,只因为无论梁安怎样自白,这都是他的一面之辞……或者说他和奇奇怪怪的江秋共同的“两面之辞”。

而江秋虽然记忆力极佳,但好骗和容易被利用的程度大家都有目共睹。

“你先说说你上岛的过程。”梁安直奔主题,“既然你坐的是游艇,那么到底是怎么一个过程。如果对方和你是合作关系,为了不让你起疑,不可能特地隐瞒身份。”

“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事前给我交代过所谓‘社会实验’的内容,告诉我要做什么事,并且承诺赵翼在三天后也会过来。”温宜廷边说边摇头,“人不在岛上,他带我到了沙滩,就走了。”

“一个男人?”

梁安再确认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