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我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桃核阵中的那怪,此时恐惧已经渐渐散去,我忽然觉得这土鳖除了声音扮相之外,似乎还真的没什么太值得害怕的地方。

而苏译丹则好像看动物似的望着我,她对我说:“是你出幻觉了还是我出幻觉了,你还是姚远么?”

女人啊,头发长见识短,我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把老爷子交给了她以后,慢慢的又走了回去,四周温度依旧很低,身着单衣的我忍不住瑟瑟发抖,而光着膀子的道安还在那阵外摆着造型。

我抓着老七来到了道安的身旁,对着他说道:“打算怎么办?”

道安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还在试图破阵的怪,我们与它之间此时似乎隔着一道无形的墙壁,它始终无法挣脱,只是在那阵中不住的咒骂,但是骂人的用语却好像上七十年代里面的老电影似的,文绉绉的,听久了毫无压力。

我方才见着道安十分爷们儿,还道他已经有了对策,哪成想他看了看我,竟然说:“不知道,还没想出来,要不你帮着想个辙?”

说起来也真是诡异,我俩虽然当时都不想走,但却拿那怪没有任何办法,只好低声的说话想办法,看的远处苏译丹有些莫名其妙。

而那阵中之怪还在不停的破口大骂,搞得我连道安的话都听不清楚,于是我忽然火了,隔着那桃核,将手中老七狠命的抽在了它的身上,啪的一声,那怪竟然发出一声闷哼,似乎颇为疼痛。

唉?看来这老七能伤到它啊?我和道安相视一眼后,一瞬间心有灵犀,望着那阵中之怪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冷笑。

于是问题又来了,说有个醉汉喝醉酒之后逛公园儿,一不留神被个大马猴儿给挠了,但是他又打不过那大马猴儿,请问醉汉该如何报仇?

长点脑子的都知道该隔着笼子扔烟头儿或吐吐沫啊喂!

我忽然大喜,心想着这孽障咋呼的虽然挺狂,但是却也出不来,就相当于笼子里面的大马猴儿,我俩那还惯着他什么?

虽然这么做挺下流的,但是跟个妖怪讲什么道义?于是乎,我俩二话没说,隔着那桃核圈儿甩开膀子开始狂打,我摘下了手中老七,将绳子攥在手里,就跟甩流星锤似的朝着阵中的怪物劈头盖脸的砸去,而道安则在一旁一把一把的丢着手中的符咒。

虽然击打不着要害,但是那怪却也受到了不轻的伤害,只见它在那阵中一边不停的扭动着身体一边破口大骂道:“黄口小儿!有种进来受死!!”

“我咋这么听你的呢!”道安似乎有些得意忘形,只见他当真朝着那怪吐了口吐沫,然后大声骂道:“有种你出来啊,来啊来啊!!”

道安嘴上不老实,手上也没消停,只见那怪被气的七窍生烟,很显然它也意识到自己的本事已经大不如前了,虽然它还没有弄明白这是因为什么,但是想想它曾经也是吸收过信仰的怪物,当年被玄嗔所擒虽然怀恨在心,但是当年玄嗔道长何其厉害,它也算是口服心服,可如今不想被我俩个后辈晚生如此欺辱,这让它哪里还能淡定?

只见它浑身不住的发抖,四只眼睛中红芒暴涨,周身上下的黑气就跟炸了锅似的在阵中乱窜,慢慢的,那阵中一片漆黑,只能看见四个好像灯笼似的红眼,于此同时,我注意到了脚下的桃核开始剧烈的抖动。

“不好!!”我大叫道,这家伙似乎要玩命了!

该死,看来我们做的太过了么?只见那怪发出了一声暴喝,地上的桃核竟然一个个炸的粉碎,而我的眼前,瞬间一片黑暗。

在陷入了黑暗的同时,直感觉到身体悬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阵破了。

看来那怪物因为愤怒而将所有的气力发挥了出来,以至于小小的桃核阵再也止它不住,在它妖气的影响下,四周的灯竟然全都灭掉了,顿时,南塔被一片黑暗笼罩。

那怪获得自由之后,马上就要找道安算账,道安和我一样,也在那阵法被破后被蹦飞了老远,那怪大叫了一声后便向他扑去,眨眼间便扑到了他的面前。

道安后来对我说,他当时只感觉到一阵腥臭袭来,便也顾不上什么,下意识的翻身背对着那怪,那怪的一个头就这样重重的打在了他的后背之上,道安大叫了一声后,便又摔了出去。

“二货!”本来已经走远了的苏译丹见情况突变,顿时大叫了一声,她跟这师兄从小玩到大,感情最好,见他受了一击重击后,便再也不顾上什么,放下了师父,朝我们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