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一种规矩,要知道这片荒山老林里面资源众多,只要拿衣服一盖,就代表着这东西有主了,老杨头当时知道这是人参,但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他小心翼翼的拨开了雪,顿时愣住了。

要说这确实是好东西,在以前不有句老话么:东北有三宝,人参貂皮乌拉草,这个我到是知道,传说这人参又被称之为棒槌,和妖怪一样,是能够吸收日精月华的植物,相传这玩意儿年长日久之后就会有了灵性,更有甚者还会修炼成精,幻化成一个个大胖小子的形象,清代有文人李汝珍著《镜花缘》,里面有一回曾经提到唐敖曾经吃了一枚骑着小马的袖珍小人儿骑小马,名为‘肉芝,,现在想想,估计那‘肉芝,便是得了气候的人参精吧。

讲到了此处,只见那华广亭对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是我回家的时候听说的,然后我就犯了职业病,不自觉的采访了一下老杨叔,老人说这种东西有灵气,只要被人这么一碰就不会再生长了,那些人参长得那么大,可见已经在那里生长了多少年······”

之后他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跟我们讲一些人参的事情,不过那些事已经不是我所在意的了,可我见他已经李时珍附体而且又这么热心,所以也不好意思打断他的话,只见他一边讲着,一边点开了D盘,翻了一会儿后,找出了很多照片给我们看,正是之前道安给我看的那几张,只见那华广亭对我们说道:“网上那几张照片不全,这是全的,你们看……”

说罢他便开始对着屏幕指指点点,而我这时却打断了他的话,我伸出手来指了指那照片,然后对他问道:“嘿,这些人都是在那住的么?”

其实我这都是废话,不过那华广亭也没留神,我好像有种感觉,这人好像好久没跟人沟通了似的,以至于拉开了话匣子以后就合不上了,他见我问他,于是便点了点头,然后随口说道:“是啊,这是我二大爷,这人是老杨叔,这人是赵羊倌……····`·”

我听到了此处,心里便点了点头,原来那个戴着青荔丹参的老人姓赵,而且还是个老羊倌儿。

看来我们下一站,就是去找他了,不过在这之前,我想还是在华广亭这里打听一下那人比较好,毕竟这也许会让我们少走不少歪路。

想到了此处,我便用一种好像聊家常的语气对着那华广亭笑道:“你们老家那里的人看上去都好淳朴啊哎,羊倌是干什么的?”

其实我当然知道羊倌是干嘛的了,这是自己家没羊给别人家放羊的角色,因为羊这种动物通常都是成群饲养如果羊群大了,而且养羊的人还有别的活计的话,通常都会在村子里面花钱雇个没事做的闲散人员放羊,要说干这个的一般都是家里贫穷的人,而且在农村里面乡亲们都爱开玩笑,于是就给他们起了个统称,叫羊倌意思是只能管羊的官儿,这里面多少有些戏谑和调侃的成分。

只见那华广亭笑着说道:“是呀,他们都是我最宝贵的财富……你说羊倌?是放羊的。”

我接着他的话茬子又问道:“放羊能挣多少钱啊?”

那华广亭还真就没嫌我墨迹,似乎这人已经忘了我最初的来意是‘买人参,了,他看上去竟越来越兴奋,于是没费吹灰之力我就从他那里套出了那个赵姓羊倌的身世。

原来那人是他们村子里的一个老光棍,名字叫赵发,你说他虽然名字叫赵发但是家里却穷的不行,半辈子没娶到媳妇儿,但总算身体不错所以平日里只能通过给人家放羊守林子糊口过活。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想着,知道那老头没钱就好办了,从他能把那青丹轻易见人的这一点上来看,他应该不知道那玩意儿的真正价值,要说我们只要找到他,花钱把那青丹从他手里买来就好了,要说我现在是真没辙了,急需要那玩意儿救命,好在身上还有几千块钱大不了都给了他,我就不相信他不卖我。

想到了此处,我的心似乎也跟着轻松了起来,太好了,这回终于能救苏译丹了,我心中十分高兴回头看了看,道安的脸上也是止不住的欣喜,而钱扎纸则呆头呆脑的瞅着那华广亭,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当时我见想要知道的都知道了,于是便决定起身告辞,要说我对这个热心的大哥真的挺感谢的,于是便对着他诚恳的说道:“谢谢你了华哥,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呢?”

而华广亭则笑了笑,然后对着我说道:“嗨,别客气,难得自己采录的新闻有人关注,说起来我应该谢谢你,而且我又没有帮到你什么,要不这样吧…………”

华广亭说到此处,只见他翻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然后提起了笔,想了一阵后,在那之上写了两个手机号,只见他写完之后,将那张纸递给了我,然后对着我微笑着说:“第一个手机号是我家那边一个药材商的,如果你需要人参的话可以打给他,之前我给他家设计过广告,他应该能给你打折,第二个手机号是我的,如果他不给你打折的话,你给我打电话,我帮你联系。”

结果那张纸,我竟然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心想着这人真热情,我好像头一次碰见这种人,要说大家素未蒙面,他居然这么帮我,而且说起来也真惭愧,我哪是为了找人参啊?

我心想着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是不是眼睛都瞎了?居然把这么热心肠的人说成‘傻子,?到底是谁傻啊?

他的那一席话说得我心里热乎乎的,于是我慌忙双手接过了那张纸,也别管有没有用,先小心翼翼的揣好,然后对着他不住道谢,之后我们才起身告辞。

当走出那小电视台的时候,虽然外面的风很大,但是我心里却十分快活,这也算是他乡遇贵人吧,这让总是在和一些阴险卑鄙之人打交道的我心中感到十分温暖,于是出了门后,我便对着道安和钱扎纸十分开心的说道:“等会儿咱们去买票,明天就到那塔尔根找羊倌儿怎么样?”

道安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就这么办了,这次还真多亏了那个热心的小伙儿了。”

而就在这时,只见钱扎纸忽然对我们说道:“可是热心的小伙儿估计要有难了。”

他这话说完后,我和道安都愣了,我心想着钱扎纸这话什么意思,要说钱扎纸刚才进门之前好像就有点不对劲儿,而且再见到华广亭之后也一声不吭,只拿双眼直勾勾的看他,他这眼睛虽然深度近视,但是观察鬼神之事却是从来都没有出过错,难道他看在那华广亭的身上看出了什么端倪么?想到了此处,于是便慌忙问钱扎纸:“他怎么了?”

只见钱扎纸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一边对着我和那道安说道:“好家伙,刚才吓我一大跳,那大哥的这儿居然比我的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