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璋五味翻砸,飞车在空中出现故障,丧命的几率达90%,颜盛出现这大的事,他没有联系她,她也没有打电话询问,这所谓的交往做得也太失败了。

“等我,我马上去。”天气转凉,昙璋换上外套和裤子,开着飞车赶往医院。

路上脑袋里又乱又杂,想了很多。昙璋努力要忽略掉脑袋一团浆糊,往事飞快呈现,有些话不得不说清楚。

昙璋将飞车停在医院顶楼,下6楼,匆匆走往614号房,就在房门边,有个女人坐在外面——是郭静婷。

昙璋两眼迸射火花,狠狠的瞪了眼郭静婷,欲要推门进去,郭静婷站起来抓住了她。

“昙小姐,我有话对你说。”郭静婷抿嘴,有种豁出去的气势。

“你说。”昙璋要看看她能说什么。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吧。”郭静婷说。

“就在这里,我还要赶着进去见颜盛。”昙璋态度坚决。

郭静婷犹豫了会,问:“档案里的东西你都看了?”

“全看了,谢谢你善意的提醒了。”昙璋说。

郭静婷说:“如果你在意他的过去,还请你痛快点放手。”

昙璋冷笑,说:“他又没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在意?”

郭静婷有些吃惊,说:“你不在意?真不在意,为何一个月也不和他联系?”她知道颜盛自尊心强,没有明确昙璋是否因此厌恶他时,不会拉下脸面先打电话过去。今天昙璋打来电话,她看见颜盛有多高兴…

昙璋说:“我没有必要与你说清楚,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没有其它事,我要进去看颜盛了。”

郭静婷说:“他飞车失事,差点丧命,好不容易抢救过来。是我们这些同事、朋友陪他到现在。说实话,我不看好你们的关系,你们生活环境本不在一个世界,强行在一起,大家都不好过。”

昙璋略有心动,摆手道:“我会和他沟通好,不用你费心。”

“昙小姐。”见昙璋要进门,郭静婷提高声音道:“你不懂他,就不要那么自私。凭你的条件,可以找到比他更合适的人。”

昙璋拉开房门,关上。瞅着在病床上被包扎成木乃伊似的人。

房门隔音效果好,颜盛躺在床上用手指在空虚写着一连串数据,光幕上有数个人物模型等待被修改,浑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保温瓶放在床头柜,盖子紧闭,不知吃了没有。

“感觉还好吧?”昙璋连忙坐到旁边,查看颜盛伤势。尽管隔了二十几天才来看望,仍能看出当时出的事故烧了他90%身体,还好现代医学能够恢复所烧皮肤,静养一两个月即复原。

颜盛点头,放下工作,说:“准备休息两天回去,没什么大事。”

昙璋嗔怪道:“都这样了,还没大事,怎就不告诉我一声!你吃了吗?”

颜盛道:“医院里有饭菜,还有陪护,不用担心。”

“你还跟我生分了!”昙璋说着,打开保温盒,飘出浓郁的鸡汤香气。

“有鸡汤怎么不喝?”昙璋说。

“怕你生气。”颜盛无奈一笑。

“我有那么可怕吗?人家送来了,不喝白不喝。”昙璋倒出鸡汤,说:“你把郭静婷的号码给我,我有话对她说。”

颜盛调出郭静婷号码,昙璋存在通讯录,想喂颜盛吃,颜盛自己端了碗喝,说:“我自己来。”

昙璋坐在旁边,忧心匆匆,问道:“事故调查清楚了吗?”

颜盛说:“短路了。”

昙璋奇怪,好好的怎么短路了,心里也没多想,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好来照顾你。”

当时失去知觉数日才醒来,看见众人围在这里,又见昙璋没打来电话,他也就没联系了。她不知道,他也有自己的顾虑。

昙璋见他不说,道:“你不想和我过了吗?我在你心里,到底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颜盛说:“我们成长的环境不同,有时候我也不确定,你会不会在乎,如果你在乎,我不愿像那些人两眼不见,两耳不闻,给你造成困扰。”

昙璋愣了愣,心思百转,好像明白颜盛这一个月的坚持是为什么,也怪她心思不够细腻,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不为颜盛考虑,亏得在橘子山对顾川苛责一通,原来她与顾川一个德行。

“颜盛。”昙璋抓起颜盛的手,柔声道:“我们都不是刚谈恋爱的小姑娘和小伙子,矫情的话和事就免了。是我太在意真相,忽略了你。既然我选择了你,无论过去怎样,我都不会在意。也希望你能把我当自己人,不要怕我生气不说实话。你这样躺进医院,不与我联系,我真的很不平衡。”

颜盛说:“那天我对你说的话,都是实话。我只是选择你最能接受的事实说,不想你连粒沙子都容不得。”

昙璋道:“过去的就算了。再追究也无意义。你可告诉我,飞车为何会短路?”

颜盛思索一会,说:“停车场监控显示,是有人做了手脚。他遮挡严实,警方还在搜查肇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