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亚伦的脸色一变,见此,俾斯麦心里一突,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亚伦了,正准备再次道歉,却见亚伦快步走到她的身边:“你的腿受伤了?”

“我,没事的。。。”

“能给我看看吗!”

本来,俾斯麦是打算拒绝的,可是,看着亚伦认真的表情,俾斯麦莫名的点了下头:“嗯。”

港口边,

俾斯麦坐在一块石阶上,而在她的身旁,亚伦正借着灯光,仔细的用一块手帕擦拭着俾斯麦的伤口:“不是很深。”说完,亚伦又从包里掏出了一卷医疗布,然后温柔的将俾斯麦的左部小腿缠了起来。

看着亚伦的动作,俾斯麦好奇的问道:“你是医生吗?”

“不是。”

“那这医疗布?”

“我在医院里打工,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用上了,真是幸运啊!”

“嗯。”感受着亚伦放在她小腿上的手,俾斯麦低下粉嫩的笑脸,借着灯光,她偷偷瞄向这个男孩,这是第一次,她这么清晰的看到他,实在是没想到,昨天相遇后,今天竟然又遇到了:“你,住在这周围?”

“差不多吧。。。”敷衍了一下,亚伦问道:“你呢?”

你呢?

俾斯麦本想说自己是舰娘,只是,一想到自己又偷跑出来,而且理由还是跟昨天一样,是想要逃跑,这种话一出口,亚伦他,一定会讨厌自己的吧。

“我也是呢!”

亚伦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这附近?”

“差不多吧!”

“嘻嘻!”说完,俾斯麦还俏皮的吐了下舌头,随后,两人便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过了会儿,亚伦才轻声问道:“出什么事了,你的腿?”

“不小心摔了一跤。”

“真的?”

俾斯麦心头一暖,但嘴上还是应道:“嗯!”

“嗦嘎。。。”亚伦缓缓抬起手,然后将一卷医疗布递给了俾斯麦:“那么这个给你,下次再摔跤的时候可以用。”

“唔~~”听着亚伦这话,俾斯麦莫名觉得有些怪异,一想,俾斯麦立马喊道:“我又不是笨蛋,怎么会经常摔跤!”

“呵呵!”

站起身,亚伦微笑道:“希望吧,笨蛋猫咪~~”

“唔唔唔~~~”

言罢,亚伦便在俾斯麦不满的目光中快步离去,之后,在不知不觉中,俾斯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看着桌子上的白纸,鬼使神差的,她竟然又开始了抄写工作,与刚才不同是,这一次,俾斯麦再也感受不到辛苦与麻烦了。

因为。。。

“他说在医院打工,那不是说,他每晚都会路过那里吗?”一想到这个,俾斯麦一握拳头:“哟西,明天再跟他一起玩!”

第一次,我的人生有了期待。

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活着。

一拳,接着一拳,俾斯麦攻击着長门,而后者,却是一次次的躲了过去:“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这个外人,”一滴泪水落在了海里,俾斯麦不甘的发出怒吼,然后拼尽全力的朝長门冲去:“却连我唯一的回忆都要夺走?”

那一天,在学院的公园里,俾斯麦遇到了長门,两个人的相性不服,从那句‘燃料馒头因为你变得难吃了’开始,仿佛就像命运一般,俾斯麦总是比長门慢了一拍。选择舰娘时是这样,攻略时是这样,一起聚餐时也是这样,总是差那么一点。

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她。

特别还是现在,自己自信满满的过来与她战斗,可结果却发现,双方之间存在着一道鸿沟,比起已经拼尽全力的她,長门就像是还没出力一般。

输了?

自己,输了!

嘣!

一只手挡住了俾斯麦的攻击,長门平静的说到:“抱歉。”

面对着長门,俾斯麦领会到了什么叫做无力感,那种自己的愤怒,遭到对方全盘承受的态度,俾斯麦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庞冰冷而又无神,她直直的看着長门:“真想道歉的话,就把亚伦还给我啊!”

“对不起。。。”

“切!”

“为什么不还手?”俾斯麦的痛苦,長门能够感受到,她做了对不起俾斯麦的事情,可问题是,如果就因为这个而让她放弃亚伦,那么長门她,一样做不到:“你是在看不起我吗?”

“我并没有这么想,”長门避过了俾斯麦的副炮侧击,然后紧紧抓住攻击过来的俾斯麦的拳头:“只是,跟你一样,我也不想离开那孩子。”

“嘣嘣!”

挡下俾斯麦的攻击,長门不退一步,而俾斯麦却能明显的感觉自己的双手在隐隐作痛,但是她的攻击,却没有因为疼痛而停止,反而,更加的快速和拼尽全力。

而这一次。。。

“啪!”

俾斯麦不敢置信看着自己的手,而在她的面前,長门已经停止了躲避,她的脸上,是通红的手掌印:“为什么,不避开?”

“谁知道呢?”随手擦掉了嘴角的鲜血,此时的長门,已经解除了亚伦的提督buff,现在的她,只有1级。

長门并不是胜利者,这一点她很清楚。

刚开始的时候,接到对方的挑战书,長门还有些维护自己权利的意思,但是,随着战斗的展开,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長门发现自己,太残忍了。

在这种时候过来,简直就像是在炫耀什么似得。

自己,还真不是东西呢,也许就像女孩说的那样,是一只偷腥的猫吧?

而且,長门从来没有为自己成了亚伦的舰娘而沾沾自喜,正好相反,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俾斯麦此时的心情,那种,最重要的东西被人抢走了的心痛与不舍:“痛苦的话,就好好发泄吧。”

已经够了啦!

将双手放下,長门收起了战舰武装,她抬起头,略带红肿的脸上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我啊,不会再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