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刚配好药就看到云天豪神情可怖,特别是云天豪身上散发的恨意和怒火好似要摧毁整个世界。

他手里拿着的滴液放下,下一刻他拿了面前医药箱的针筒后单手卷起云天豪左手胳膊直接将针筒推了进去。

“你需要冷静,这是镇定剂可以让你平静下来。”他看着针筒的药全无后才对云天豪说着。

这刻,满腔愤恨的云天豪根本不觉得手臂血管被针筒刺入而疼,而是他胸腔中充斥着让他想将所有人都给撕碎的恨意之心一下子在消失。

“你……”他怒视着医生,“多此一举。”

医生将针筒放在一旁,然后根本不理会怒瞪着他却失去狠戾气势的云天豪,他将输液给云天豪弄好就安静坐着。

因为被用了镇定剂,所以云天豪全身骨血的怒恨已经在短短时间内消失无踪,他身体只剩下了疼痛和无力靠在轮椅上,至于他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

前所未有的疲倦开始朝着他袭来,让他眼皮沉重到怎么都睁不开眼的闭上了眼。

他这一闭眼就直接昏睡了过去。

凌晨深夜,寒风萧萧。

偏僻空旷的无人之地坐立着一处好似棺材一样长方形的监狱,高墙下是通电的防护网,还有手持枪支站岗的狱警们警惕看着四周。

人还未靠近就感到压抑和恐怖,像是一个困兽的囚笼。

黑色车辆驶进了监狱,里面是一扇铁门接着一扇铁门,在门口站立着佩戴枪支警棍的狱警,每个人神情冷漠气氛变得更加压抑,连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味更好似浮动着赎罪的气息。

而监狱里面灯光犹如白昼一样刺目,这让被丢在和云天豪一样轮椅上的云子辰眼皮子睁开一下就被亮光给刺的当即闭上眼。

后颈很痛。

痛到让他一张脸都是痛楚,大脑浑浑噩噩让他有一种头重脚轻的眩晕感。

没有人说话,只有人们行走的脚步声。

他知道自己没死,也知道他置身的位置是监狱。

虽然之前他每天来看望父亲云天豪都是在接待室从未进监狱最里面,可他知道监狱是什么样子的,也更明白一旦进来是很难再出去的。

除非斐漠放了他,否则他根本无法离开这里。

他的双眼一点点睁开,还未来得及看清楚四周那刺眼的灯光再一次让他感到一阵眩晕后闭上眼。

下一刻,他就听到铁门“哐当”一声关上,而隔着眼皮他也发现灯光暗了下来。

这让他神情痛楚的一点点睁开眼,没有了让他眩晕的刺眼灯光出现,他这才顺利睁开眼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两张铺着单薄床单的窄床,其中一张床上躺着的是看似睡着的父亲云天豪,父亲嘴角的鲜血已经没有了,显然已经有人擦拭掉了血迹。

他没有立刻下了轮椅走到爸爸云天豪面前,而是环顾四周是一个四方形的小匣子的房型。

冰冷简单的墙壁,而旁边的桌上放着两碗散发着热气却清汤毫无油水连棵青菜都没有的面。

他忍着后颈的痛看过去就看到一扇只能够伸出他一只手臂的门,而门外坐着一位面无表情挺直脊背盯着他的狱警。

这种被监视感让他感到很不适应,而这种监狱小房子的布置让外面的人能够将里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感到了封闭的压抑。

“嘶……”这时候响起一声抽冷气满是痛楚的声音。

他寻声急忙看去就看到爸爸云天豪眉头紧蹙,一张脸都是痛苦的睁开了一双充满血丝的双眼。

“爸爸……”他忙从轮椅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