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绵绵。

这座繁华的都市笼罩在雨雾中,司徒泽开车行驶在街道上,他并没有就近去医院而是去往了一处海边别墅。

与此同时,在这万里高空中一架白色私人飞机在云层中航行着私人航线飞行,而这奢华的飞机内乘坐的是要将昏睡过去的云依依带回江城的斐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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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不知醒时事。

一间华美精致而灰色格调的卧室内,司徒泽坐在床沿手里拿着湿帕轻轻地擦去高婉晶脸上的虚汗。

躺在床上的高婉晶脸色苍白中透着高烧过后的红晕,她因生病而湿透的发丝黏在脸颊上,就算是睡着也满脸的痛苦和绝望更是睡不好的做着噩梦,更是梦呓不断。

“不要……”

“别走……别走……”

“我不该……不该关门……不该……”

“你别走……你别……走……”

司徒泽听着高婉晶声声悲伤又挽留又失落痛苦的梦呓,他紧蹙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那脸色更是越来越冰冷。

他的视线落在她发烧到殷红而带着伤口的唇上,修长的指尖轻落在她双唇上指腹温柔的抚着。

或许是因为他指尖放在高婉晶唇上的原因,不断梦呓的她安静了下来。

但是他望着她的漆黑深沉眸子里凝满了复杂。

“所以你就是为了她临时下飞机。”一道慵懒清脆的女人声音响起。

司徒泽那放在高婉晶唇上温柔细致抚着的指尖一顿,下一刻他收回手继续拿着帕子擦拭掉她脸上豆大的冷汗。

“阿泽……”此时十指丹蔻的芊芊玉手放在司徒泽左肩上,“为了她值得吗?今天就因为你没去桌子都被掀掉更是大发雷霆。”

司徒泽转头先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左手,而后他看向眼前女人声音冰冷:“拿开。”

此时,站在司徒泽的女人身穿粉绿色斜肩礼服,一头暗红波浪卷长发,一张美丽的脸画着精致妆容也难掩她脸色的苍白,优美的耳垂上佩戴水珠耳环,脖子上的祖母绿宝石衬得她高雅而端庄。

她在他话后收回了手,然后她视线落在了躺在床上的女人轻启烈烈红唇:“她叫什么名字?”

司徒泽看向高婉晶眸子复杂言道:“高婉晶。”

“名字是好名字……”女人望着高婉晶,“长得也是个美人。但是你为她抛弃我,然后让我帮你顶住那么大的压力,你连一句道歉都不说吗?”

司徒泽紧抿成线没有说话。

女人那看着高婉晶的视线落在面前司徒泽身上,“今天我急赶回来管家告诉我说你冒雨抱着一名女人回来,然后你还让你的私人医生给她看病,你还亲自给她喂药吃,听着这些话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可是,当我来到这里所看的却是事实,你最讨厌别人进你卧室,你还让她躺在你的床上,更连身上淋雨湿透的衣服都没有换就寸步不离的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