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玻璃。
张易看到，林凤霞头发凌乱，双眼无神。
不过。
她看到张易的时候。
眼中再次多了几分凶狠之色。
她冷冷一笑，拿起电话。
“真没想到，我坐牢之后，第一个探监的人，居然是你这个仇人！”
“说真的，我真的非常后悔，当初，你刚出生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直接要了你的小命！”
“张易！你来这里，要是为了看我多惨，我告诉你，这里边有人照顾我，我过得很好！而且，我可以跟你透露一个秘密！”
话到这里，张易才开口。
“是吗？什么秘密？”
“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等着吧！”
“好，我等着！”
然后。
那林凤霞就又笑了起来。
张易本就不想与他多说话，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在世的人，也就林凤霞见过张易的奶奶，他断然不会来这里找林凤霞的。
接着。
张易就直接拿出其中一幅画。
将其展开。
在看到那幅画的时候。
林凤霞脸上的冷笑，突然间，戛然而止。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我已经全都毁了……你……你手上……你手上怎么会有她的画像……是不是你爷爷私藏的……是不是啊？”
林凤霞突然大喊，就像是疯了一样。
张易展开的，是那幅南明“鬼船”上得来的仕女图。
没想到，林凤霞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
“她是谁？”
张易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不认识她，不认识……你爷爷很讨厌她，人不是我杀的……她就是个妖精，她是妖精……”
说着说着。
林凤霞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那边的工作人员，看情况不太对，立刻过来，把林凤霞给带走了。
随后。
张易收起画卷，离开了探监的地方。
这边的工作人员跟张易解释。
“林凤霞自从进来之后，就神神叨叨的，有几次抢别人的饭，还被打了。她很可能精神已经不太正常。”
张易嗯了一声。
随后，便离开了。
虽然林凤霞没有亲口确认。
但是。
她口中说出的那些奇怪的话，已经给出了答案。
画中人，确实就是张易的奶奶！
但，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张易奶奶的画像，会出现在南明时期的一幅古画上？
无论如何张易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变成了一个无法解释，甚至无法想象无法相信的事实！
出去之后。
坐上车。
张易并没有说话，这件事情，对于张易的冲击有些大。
下意识的，张易的脑海中，竟时不时的回想起林凤霞最后的话。
“她就是个妖精，她是妖精……”
“小易，怎么样了？”
张国山也很关心这件事情，所以，立刻询问此事。
张易则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
“爸，你的记忆没错，那就是我奶奶！”
“啊？真的？”
张国山同样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