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谓!”

听到傅清屹和吴坤的对话,蒋大师又是一声冷嗤,李母也摇了摇头,根本不看好百里静雨。

倒是李父,目光若有所思。

这一切都影响不到百里静雨,呜呜在脑海里给她加油,她被鼓舞了一番,认真看向赵医生的面相,慢慢的沉浸其中,满目凝重。

足足有三分钟过去,她才开口。

“赵医生您是60年生人,家中只有一位寡母在上,父亲在您在八岁的时候就因牢狱之灾而去世。”

“您从小家境贫寒,您母亲为您付出很多,您对她也极为孝顺。”

“您于二十岁那年成婚,婚后五年不到第一任妻子就因病去世,死的时候是一尸两命,您六年之后才娶了现在这位妻子,可她身体有恙无法生育。现在您无子无女,却并不是老无所养的面相,我猜有可能是您曾经施恩于人,所以那些人才会对您敬爱有加。”

“最后,关于您的大限……过后我再单独跟您说吧。”

年轻的女孩子细细而谈,身上像是有微光。

她安安静静地站立,肌肤如雪,黑发如瀑,精致面容虽显稚嫩,但清冽却不淡漠的气质给她增了一份成熟,无端端让人想起枝头被风轻抚的朵朵樱花,看着便极为赏心悦目。

只是,她说的话却并不动听。

一句句话出口,赵医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双眼睛因激动而直直地盯着她,最后,靠着门的身体都在颤抖,像是气极了。

“放肆!”蒋大师勃然大怒,指向百里静雨的手快戳到她脸上,“你信口开河说自己是天师,浅薄无知也就算了,可身为一名风水师,你稍有不如意就对人恶言相向,竟然这么狠毒,你算是什么玩意儿?简直败坏我们风水师的形象,丢人!”

几方人争执不下,早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好奇围观。

闻言,顿时有人点头赞成。

“你这小姑娘的确有点过分了,人家医生也是为了病人好,你怎么能这么咒他呢?”

“赵医生我们认识,对病人最负责不过,你这孩子真不对。”

“我看啊,这小姑娘就是没家教!”

“年纪轻轻的有什么真本事,还不就是乱说一气?真气人!”

“……”

冷言冷语不断,每一句都是对百里静雨的指责。

蒋大师叹了口气,无奈对众人拱手道:“这些年,就是因为有这些败类,才害得我们风水师成了骗子的代名词,不被人信任!诸位,还请替我劝一劝这位医生,再拖下去,里面那个小姑娘就没救了。”

“我是败类?”百里静雨被一而再、再而三指着鼻子骂,也火了,“蒋大师,我敬您是长辈,但请你不要倚老卖老行吗?您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对,您也来说说?”

“我这等身份的人,猫猫狗狗让我说两句我都说,岂不是要累死?再说,你知道我算一卦需要多少酬金吗?你付得起吗?!”

“你没胆子算,我算!我说的话赵医生还没有评价,您就迫不及待地给我泼脏水,是不是早了点?”百里静雨冷然反问。

这话一出口,大家顿时都看向赵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