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百里静雨都想鼓足勇气去牵男人的手,可每次快要碰触到他的手的时候,傅清屹便恍若不经意一般将手移开,她尝试了两次没能抓住他的手,后面就失去了勇气。

走了几分钟,等她再一垂眸,发现男人将手放在赭黄色羊毛呢外套的口袋中,像是一劳永逸防止她做小动作,她顿时心脏刺痛了一下。

在附近找了一家看起来环境幽静的咖啡馆,要了一个角落的位置,相对坐下。

侍应生走过来:“先生,小姐,请问您两位需要什么?”

百里静雨下意识地说道:“给我一杯拿铁,给这位先生一杯黑咖啡。”

“给我一杯摩卡。”傅清屹却说。

等侍应生走了之后,他眸光沉静,说的话却有些自嘲:“今天就不喝苦咖啡了,想到等会儿你要跟我说的话,我觉得我还是喝摩卡比较好。也许,还要来一份甜点,才不会被哭死?”

百里静雨真的想哭了。

放在膝盖上的手绞成麻花,她脑子乱乱的,努力想整理出一点思绪,想想要怎么说,可傅清屹的声音却又打断了她的思绪。

他声音清冷地说道:“你不用费心想怎么说才能不伤害我,事情是怎么样,你就怎么说,我快三十岁的人了,还不至于连这点承受力都没有。”

“当然,如果你需要更久的事情来思考怎么敷衍我,我也愿意在这里一直等下去。”

傅清屹都这么说了,百里静雨怎么还敢继续耽误。

那不就坐实了她想敷衍他的“罪名”吗?

也因此,没有任何思考机会,百里静雨只能将事情用最原始,最直白的方法说出来。

包括,她一直想隐瞒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