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王最后还是没有从莫尔顿那里得到任何好处,甚至连凯西都被下了禁闭,并且严禁她在私下去干扰莫尔顿。正是因此,凌婉婉才知道,原来这个豹族小公主竟然偷偷地去找过她男人,还企图勾引他。

淡淡地扫了一眼坐在她身侧俊美的男人,想到这个男人的烂桃花,就恨不得在去给凯西补上几刀,谁让她舍不得动莫尔顿呢?!

“莫尔顿,若是我真的对凯西下了死手,你当如何?”这句话问的太突然,甚至没有在脑海中过一遍就问了出来,虽然问完之后就觉得太矫情了,可是也不能在收回吧?

这样只会显得她心虚而已。

莫尔顿一只手抚摸着她的银发,一手揽着细腰,看着她的眼神掠过一抹深思,“动了便是动了。”他这话说的面不改色,似乎根本不在意伤害了凯西,会引出豹王的动怒。

凌婉婉听出来他话语中的含义,忍不住转过头,抬起眼注视着他的黑眸,仔细观察他的神情,想要从他的眼底发现些什么,然而那双熟悉的眸子里,除了她的影子,就只剩下淡淡地暖意。

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莫尔顿看见她眼底的柔和,轻笑了一声,趁着她柔软的态度吻上她的发顶,环抱着她的动作也异常轻柔,“你不必为了我忍耐,我既然敢带你来这里,自然是做好了准备,那豹王并非不知好歹之人,只要我一日手里握着他豹族的关键钥匙,他就不会来自讨无趣。”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女人解释,只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也为了不让她在被欺负。

而何况,他的婉婉可不是一个娇柔的小公主。若一定要形容的话,她更像是一朵玫瑰花,而玫瑰花有刺,只不过这刺,永远不会伤到他。

凌婉婉的唇边含着浅笑,樱桃红色的朱唇微微上翘着,任谁都可以看出来她的开心,她听着他在耳边的细声解释,只感觉心跳失了频率,忍不住勾住他的脖颈,一口咬上他的薄唇,舌尖勾住他的,然后沉迷的辗转缠绵。

屋外大雨倾盆,室内旖旎呢喃。

片刻之后,凌婉婉叹息了一声,红着脸靠在莫尔顿宽阔的胸口上,听着屋外的绵绵雨声,眉眼一挑,抬起的手指抚摸上他的腰间,“莫尔顿,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算到会有这一天了。”这是她今天说的第二句未经过思考的话,也让莫尔顿一愣,半晌没有接口,他在思考。

就在这寂静无声之中,莫尔顿低垂下眼,下巴抵着凌婉婉的发顶,轻轻磨蹭了几下,“婉婉,你确实很聪明。”话落,他落寞的笑,眼底划过浅浅地忧伤,看的让人心疼。

然后,他用那低沉的话语说起曾经的往事。

那一夜大雨倾盆,莫尔顿正在海上试炼,陪在他身边的只有几个衷心的随从,本来在那个季节里是不该有如此大的海浪的,然而却偏偏出乎意料,这一下让莫尔顿措手不及,船被掀翻的时候,他真的以为会葬身在深海里。

然而兽神并不想带走他,当他醒过来的时候躺在一个满是海贝装饰的房间里,而坐在他床边的,是一个拖着美丽的鱼尾,长得俏丽的小姑娘,这一眼,莫尔顿就知道自己被人鱼族救了。

人鱼族一直潜于深海之中,兽人大陆上的族民终生也难得见其一面,只知道这个种族非常,以及特别的富有。然而由于人鱼族特别的隐藏方法,所以这个种族基本属于传说,而莫尔顿就这么幸运的被救了,甚至在人鱼族的海底城里居住了很久时间。

莫尔顿消失了整整三年,这三年时间里他用行动告诉了人鱼族,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外人,再加上少年时期的他性格比较纯善,符合人鱼族交友的要求,这才被接纳了进去。

三年时光里他并非什么都没有做,他将兽人大陆上的知识教导给了人鱼族的孩子们,而人鱼族为了回报他,可以让他选择一个回报,只不过在收到这份回报之后,他必须马上离开人鱼族。

莫尔顿想要的回报只有一个,那就想知道是什么将人鱼族隐藏了起来,而这一问,触犯到了人鱼族的禁忌,莫尔顿无奈之下发誓,若是将人鱼族的任何秘密透露给外人,就让他魂飞魄散,被兽神吞噬。

用兽神来发誓,是兽人大陆上最高的誓言,意味着一但违背就要接受惩罚,而这个誓言的威力十分强大,曾经有一个人违背誓言当场魂飞魄散。

所以,这个誓言并非凌婉婉认知中的那样无用。因为在人类世界里,你就算发誓,也不一会有人在意。没办法,谁让违背誓言的人实在太多了。

莫尔顿最终从人鱼族里学会了隐藏结界的方法,至于为什么人鱼族无法离开海底城,则是因为除了知道口令的人,其他人一但碰到结界就会被反弹回去。

这个结界一方面在保护人鱼族,也将人遇族的自由禁锢了在一片天地里,所以很多人鱼一辈子都不知道外面世界的样子,更不用提新生人鱼是如何的向往陆地了。正因为如此,莫尔顿教导的关于兽人世界的知识,才会显得那么的重要。

莫尔顿是人鱼族接纳的第一个外人,往常救回来的兽人通常在没醒之前就被送上了岸,所以,莫尔顿可以说是幸运的,因为他的身上有一个母亲送的礼物,而这个礼物外形是一个贝壳,据说这个贝壳是当年的一个人鱼公主的。

关于这个贝壳其实还有一个故事,虽然莫尔顿并不知道,却并不妨碍他感谢自己的母亲,若不是多了个心眼将这个礼物送给他,他也不会有这番奇遇。

“所以说,豹王之所以会敢怒不敢言,则是因为这个结界咯!”凌婉婉笑的像个狐狸,她几乎可以想到,当豹王知道这个结界的钥匙掌握在莫尔顿的手上之时,他是有多么震怒了。

莫尔顿点了点头,“没错,豹王虽然知道口诀,但是我随时可以改变阵法,一但阵法改变,他的口诀也就失效了。”话到这里,他的眼神有些飘远,“扪心自问,我一开始并没有想过利用这个结界来博得豹王的支持,只不过后来的事情发展的太快,完全超过了我的预料,若是我不做点行动,只怕此时的豹王已是大王子身边的人了。

“可是这样,豹族对你来说就跟一柄双刃剑一样!”凌婉婉看着他眼底的平静,心底忽然漫上一股狠戾。然后,她发现眼睛被一双大手盖住,“婉婉,你不适合这种表情。”话落,有吻落在她的唇边,听着男人沉稳的语调,她的心绪也被抚平了下来。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凌婉婉低着头,隐藏了眼底的狠戾,在抬头时,又是眉眼含笑的温软模样,“莫尔顿,我们的时间很少,在战争发起之前,我有一个礼物给你。”

往后的几天里,莫尔顿每天夜里都会到凌婉婉的房间来,然后彻夜不归,凯西每天接到回报,都会咬碎了牙齿,恨自己上次没有直接下重手。

第七天夜里,凌婉婉搁下笔,疲惫的揉了揉眼睛,感觉有温暖的手指抚上她的太阳穴,轻轻的按摩。一边享受着,唇边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

“莫尔顿,这几天你看懂了多少?”凌婉婉放任自己的身体倒下,靠在男人温暖的胸膛上,脸颊贴着胸口蹭了蹭,低低地声音,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呢喃。

莫尔顿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干脆双臂一个用力,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自己侧身躺在她的身侧,伸出食指,点点红润的唇瓣,修长的手逐渐往上挪动,最后停留在紧闭的双眸上。他知道那双眼睛一但睁开是如何的柔情,看着外人又是如何的冷漠。

心下一软,黑色的眼睛温柔的凝视着似已沉入睡眠的女人,良久没有动过一下,那专注的神情值得这世上任何女子着迷。

凌婉婉由于太过疲惫,再加上身边是信任的爱人,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这一梦,就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是谁?”凌婉婉疑惑的看着飘荡在她眼前的女人,仔细观察后,却又淡定了下来。

女子看着凌婉婉的眼睛里褶褶生辉,她的眼角上挑着,眼底却一片平静,浑身弥漫着圣洁的感觉,这让凌婉婉看着莫名的不喜。

“你占了我的身子,却不为族人报仇,反而与男人谈情说爱,而这个男人甚至还留着与仇敌一样的血液,你当真这么冷血?”女人,也就是狐族祭司本尊说道,表面上满是云淡风轻,却说着仇恨的话语。

凌婉婉闻言勾了勾唇角,知道这是她的梦境里,一个转身,身后已出现一张床榻,就这么懒懒地躺在那里,眉眼一挑满是妩媚。

狐族祭司此时的唇颤抖着,她也不知道本该魂飞魄散的自己为何还会留在这具身体之中,本来她满心欢喜以为有机会可以报仇了,却由于这个女人的出现,她无法再回到自己的身体,这让她觉得兽神对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你想表达什么?”凌婉婉轻笑一声,妩媚的双眸紧紧盯着对面的女人,眼眸深处暗藏着似天真又似残忍的流光,“你自己无能,无法保护自己的族人,是我的错咯?”

其实帮助莫尔顿整垮大王子,那也是凌婉婉替狐族报仇的一种方式,但是看这女人的表情,怎么像是想要完全搞垮狮族一样,这种不理智的想法,她真的是狐族最聪明的祭司?!

不过转而一想,她之前一直没有继承到这具身体的能力,感情是原主的一抹灵魂一直隐藏在她的身体里,不愿意放弃这股力量。

“我要表达什么?既然我狐族被灭了族,狮族难道不该偿命么!”狐族祭司用一种本该如此的语气说道,听的凌婉婉抬手浮现出一只酒杯,二话不说朝着她的脸砸了过去。

想也知道不可能砸到,她只是想要表达愤怒而已。不是想要替大王子开脱,明明大王子并不是狐族灭亡的罪魁祸首,顶多算的是□□,可是这女人无法对上天报仇,就自以为然的转到狮族身上了。

凌婉婉真的很想说一句:天要灭狐族的这个仇,狮族不背啊不背!

或许是凌婉婉讽刺的表情太明显了,让狐族祭司的面色迅速变冷,浑身的缥缈之感没了,反而起了一股沉重的杀意,“既然你无心报仇,就把我的身体还回来!”只要按照那位大人说的话,将这个属于异界的灵魂打碎,她就可以重新活过来,然后开始新的人生!

感受着冲天的杀意,凌婉婉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抬着下巴,手中虚空一握,只见手心中瞬间出现一把长剑,凌婉婉不需要看,就知道这是跟了她几世的越寒剑。

玉女素心剑法在空旷的地方随心而发,完全没有任何障碍,时儿游龙转身,时而点尖刺面,身姿轻盈的完全让狐族祭司无法近身。

这个狐族祭司本身只会预知的能力,也不知道为何,她的灵魂忽然会了法术,双手翻花一般的结着印,不多时,黑暗的世界中出现一片黑雾,凌婉婉的脚下也出现熊熊大火,有血色的红莲开放在大火之中,诡异而妖艳。

“消失吧,消失吧!”狐族祭司此时哪还有半分的圣洁,她嚣张的大笑着,张开了手臂做怀抱状,好像要怀抱新的人生,一双眼的眼波深处满是残忍,凌婉婉一抬头,就惊讶的发现她一头银发不知何时化作了黑色,如绸缎一般倾泻而下,就连身上的装束都变成了黑渊的颜色,“不要挣扎了,消失在这罪恶的世界上吧!”

“既然世界这么罪恶,你又何必再回来!”凌婉婉咒骂了一声,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以明显的速度下限,白嫩的皮肤渐渐失去水分,明明是梦境之中,凌婉婉却如何也醒不来,她知道那是狐族祭司在作祟,更若是在不离开脚下的红莲,说不定下一刻她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时间不等人,她凌婉婉还有事情没有做,外面的世界还有一个男人在等着她,她根本不需要多想就知道,莫尔顿一定着急的要疯了。

没错,莫尔顿确实很着急,他守在凌婉婉的身侧,时不时擦掉她额头上的冷汗,一只手拍着她的背脊,一边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一边贴着她的唇细细轻吻,眼眸深处有黑暗划过,虽然没有疯狂,却也不远了。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还睡的好好的婉婉,忽然身体一阵抽搐,脸色开始发白,唇也渐渐变的青紫,他慌忙叫了医师来看,却没有任何作用,而此时的木屋里,一地的血腥。

莫尔顿是狮族,但是他一直隐忍着心底的血腥,方才大怒之下,顾不得还在豹族,也顾不得眼前的医师是豹族之人,竟然一拳将人砸在了地面上,一连几个人都是如此。

所以地面上除了血腥,还有塌陷的痕迹。

凌婉婉这一昏迷,足足昏迷了三天三夜,他从一开始的冷静,到最后怨恨自己没有照顾好她,然而这并没有任何作用。

写好的兵法就在手边,他从第一眼看到这些兵法的时候,就知道凌婉婉送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也是一个巨大的助力,但是,还不等他从快乐中醒来,就马上要承受可能失去凌婉婉的痛苦。

医师说她的灵魂在消失,除非她自己醒来,没有任何办法!

什么叫灵魂消失?!

灵魂消失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腿,身子,手,慢慢化成了灰烬,这就是凌婉婉的想法。

就在这看似恐怖之间,凌婉婉深刻的明白,若是不想真的死亡,就只有拼力一搏!

“你要做什么!”狐族祭司只感觉身体一沉,这是作为灵魂不应该有的感觉,接着她的脑海里出现了凌婉婉的声音,就好像她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在拉扯一样,剧烈的痛苦让她解除了法术,否则她担心自己会滚如红莲火焰之中。

凌婉婉做的就是抢夺灵魂,融合灵魂!

狐族祭司因为仇恨而不舍得离开这个世界,凌婉婉则是因为爱而不舍得离开这个世界。由于两个人都有着明确的愿望,灵魂的争斗更是天昏地暗。

这边凌婉婉扑上去吞噬一口,那边狐族祭司就还她一口,待两个人的灵魂都变的浑浊之时,忽然听见黑暗的空间里传来一声冷笑,有一个含着怨恨和恶意的女声优雅道:“打啊,继续打啊,让本尊好好看一场猴戏!”

凌婉婉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应,狐族祭司却条件反射的愣在那边,呆呆地抬着头,“大人,您说猴戏?”明明是她告诉她,要是想活就只有争,就只有斗,为何现在会说出这种令人伤心的话语。

女声没有在开口,或许是觉得自己不该说那句话,或许是不知如何开口解释。

凌婉婉见此,眼波一转,趁她病要她命!

只见凌婉婉的灵魂猛地将狐族祭司包围住,有狐族祭司的声音在挣扎大喊,“你不能,不能……”就在眼前的重生啊,竟然因为一个大意要错过了,并且是永远!

不能?

“我当然能!”凌婉婉冷冷地道,浑身的力量牢牢地锁住破碎的灵魂,只见那灰色的灵魂四周,渐渐出现白色的光点,将四周点亮,有一个身姿曼妙的身影渐渐出现,她穿着白色的长裙,依旧是那副美丽的模样,眉眼依旧如画,气质却多了一分缥缈。

正在凌婉婉打量自己的身体之时,耳边只听见一声重重地冷哼,接着她感受胸口一痛,竟然一口血咳了出来,而此时的外界,莫尔顿惊慌的擦拭掉她唇边的血迹,浑身的气势幽深的可怕。

梦境之中,不,应该说是幻境之中。

凌婉婉擦去唇角的血迹,冷冷地盯着黑暗的天空,“何人藏头缩尾!”完全融合了记忆和能力,凌婉婉算是彻底明白了,搞了半天原身会闹出这么一出戏,完全是受这个女人挑唆的!

远在另一个时空的娇美女子一身黑衣,如墨的长发顺着肩头划下,眼睛里闪着红色的冷光,听闻镜中之人的声音,勾唇讽刺地一笑,“尔等还不配见我。”话落,宽大的袍袖在空中划过,只听见清脆的声响,一地的冷光。

“凌婉婉,我看你能被他保护到几时!”

……

凌婉婉觉得自己最近很倒霉,虽然她一直没有走运过。

明明上一刻还在幻境之中,下一刻就出现在了梦境之中。这一次,是真的梦境。

凌婉婉跟在梦境中的莫尔顿身后,尝试着伸手摸了摸他冷峻的脸,果然只摸到一片凉意。而现实中的莫尔顿,忽然眼神一亮,摸着自己的脸色低低的笑了,“婉婉,不要在调皮了。”

之前他以为真的要失去凌婉婉了,没想到她的身体却在快速恢复,苍白的脸色渐渐变的红润,气息也恢复了平静。经过检查之后,这次确认是在熟睡之中,莫尔顿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坐在她的身侧,一只手拍着她的背脊,一只手拿着兵书看。

只不过到底他的心神用在了何处,从他不时低垂的眼神就看的出来。

清晨,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

凌婉婉低吟了一声,想要用手揉揉迷糊的双眼,就感觉到身体被一双手紧锢着,挪动不了分毫,接着,她感觉下巴被人用力抬了起来,然后她笑了笑,顺着他的动作,舌尖探入,与他的舌尖相抵,缠绕了一番。

当凌婉婉以为这一吻会就此结束的时候,却感觉男人依旧贴着她,一只手从她的脖颈渐渐往下游移,她感觉这双手仿佛带着魔力,将她心底的火热点燃。他的呼吸就在耳畔,沉稳而熟悉。气氛越加火热之时,凌婉婉忽然用力一推,两人位置互换,粉唇贴上他的肌肤,从耳侧一直向下,啃咬出一个个痕迹。

身下的男人似乎不满她的行为,只听见“撕拉”一声,然后是女人低声的□□,床上的两个人不知何时又调换了位置,男人看着身下的女人,眼睛里仿佛燃烧着一团火,而凌婉婉不满意他缓慢的动作,佯装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你不上我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