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小黑狗,不、是大黑狗,踏上了归家之路!此时的大黑狗已经是身长一米六七,坐在地上比虎妞都高出一大截,茂密的鬃毛像非洲的狮子一样,前胸宽阔,目光炯炯有神,含蓄而深邃,给人一种粗狂、彪悍之美!

“胖胖,你怎么变得这么大啊?能变得小巧可爱些吗?”虎妞盯着大黑狗柔声问到。

黑狗抬起硕大的脑袋,丢了虎妞一记白眼,晃动着柔亮乌黑的微卷毛发,起步如飞的朝着小路跑了出去。

“不变就不变,跑啥呢?”,虎妞在其身后紧追了上去。这家伙,出生还不到一个月就被关到山洞之中,难道还能记得回家的路不成?果然,没多会就跑岔了道,在虎妞的轻呲之下,慢悠悠的跟在了虎妞的身后。

初春的朝阳,略有几分娇媚,温暖而不火辣,沙丘上新长出的植被娇嫩,芬芳,却没了孩子们及牛群的身影,“该是上学了吧”?小虎妞喃喃自语着,顺着小路向山顶爬着,“不能使用身法了,要是被寨子的人看见,会被吓坏的”!小虎妞默默的想着,腿上却没有停顿,继续向山顶走去,翻过山顶就能见到寨子了。

山路两边的梯田地里,新春的麦芽刚刚冒出了头,争先恐后的向着骄阳展露着身姿!田埂上有熟悉的身影正在种杂粮,“二婶,二伯”!虎妞轻轻的喊了声,语音有些颤抖,有些硬咽,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抬起了头,眼神中满是疑惑不解!还是女人机灵些,打着哈哈应承着:“啊?啊!是….嗯、种点胡豆”

虎妞冲他们笑笑:“忙吧,我先回家”!

身后传来两人的嘀咕之声:“这孩子是谁呀?”“不知道,没见过,不是咱们村的”!虽刻意压制的很小声,但对如今的虎妞来讲,没有任何的区别。

“爸妈也该不认识我了”,眼泪已悄悄的流了下来。

飞奔着朝家赶去!

站在家门前,好像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那几阶青石台阶,两三颗黑桃树后,几间低矮的土墙瓦房,院坝很宽,铺设着大石板,用于晾晒粮草,院墙边上的核桃树与梨树只间绑着一根粗大的麻绳,上边挂晒着几件破旧的衣物。

“妈妈,爸爸”!虎妞朝屋内喊着,最先冲出来的是家养的那只老猎狗,呲牙“旺旺…..”的冲虎妞他们叫着,胖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老猎狗一惊,倒退几步,“呜呜~哼哼”几声,胖胖已用硕大的脑袋噌了上去…..

它们这边亲热着,小虎妞已眼唅热泪的朝里屋冲去,口里不停的大声叫着“爸爸、妈妈”!

从里屋走出一中年妇女,正是虎妞的妈妈,三十四五岁,眼角处已是深深的皱纹,破旧的衣裳上有几块显眼的补丁,随意卷起用橡皮筋捆扎的发丝中,有几缕银白,显得格外的刺眼,略微单薄清瘦的身型更显示出了几分沧桑!神色中满是疑惑、不解!还夹杂着怜爱之色!

“妈妈”!小虎妞冲了上去,紧紧抱着妈妈身体,呢喃着,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