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后,宫清秋本想早早歇着,可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隐隐觉着不安,像是要发生什么事。

折腾半晌,仍然睡不着,她索性起身看书。

云悠然给了她一套关于武功套路的书籍。她随意翻阅,大抵来说,武学套路是相通的。现代的散打和跆拳道,虽不及这里的拳法及剑法耍得好看,却极为实用。

她练的功夫是瞬间取人性命的招式,这些花里花哨的招式对她没什么作用,不过可以用来摧眠罢了。

待有了睡意,她才重新躺回榻上,闭眼休息。

没睡多久,便有人把她从榻上挖起,着妆打扮。

小草最积极,比自己嫁人还兴奋的样子。

她跟在宫清秋身后,给丫鬟们指点,一会儿不是这样,一会儿不是那样,最后大家无奈之下只有赶她离开了现场。

宫清秋枯坐了一会儿,淡声道:“就这样吧。我这样的资质,再怎么描装也不可能描出一朵花儿。”

再这样坐下去,她会成为一尊石像,倒不如让她再睡一小会儿,好面对明日冗长的婚礼。

看着宫清秋自顾自地爬上榻,合衣躺在榻上,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都回去吧。爹若是怪罪下来,有我担待。”宫清秋见众人还在犹豫,索性开口赶人。

众人这才鱼贯而行,离开了新房。

到了清晨,宫清秋再被人叫醒,帮她穿上红彤彤的新褂裙,匆匆装扮了一番,这才为她盖上红盖头。

不多久,身为新郎倌的南时月一身喜气地来到悠然阁前,喜娘念叨了一套说词,便大声道:“新娘子入轿了!”

宫清秋自红盖头下看到一旁的高头大马,难以想象像南时月这么风骚的男人穿喜袍时的好笑情景。

自己吧,感觉就像是在看一出戏。

虽然她是主角,却没什么代入感,有一点点新奇,觉得有一点好笑,想不到她以那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在现代的全部旅程,却又来到了古代,把一些古人的事都掺和了一回。

这会儿更是大姑娘做花轿,头一回。

她低头进入花轿,便掀起了红头盖,新奇地打量花轿,唇畔不觉掀出一点笑意。

恰逢此时,微风卷帘,身旁的南时月垂眸间,便看到宫清秋失笑时的模样。

“新娘子不能自行揭开喜帕。你把我这个新郎倌要做的事都给做了,那我这个新郎还能做什么?”南时月嘻笑着跃下马,掀开车帘跟宫清秋聊天。

“新郎新娘这样不合礼法,新郎赶紧上马,新娘盖上喜帕。”两位当事人的随意令一旁的喜娘看了干着急,忙上前提醒。

南时月生性随意,他摇头,这才重新跃上骏马。

在喜娘的命令下,宫清秋盖上喜帕。

花轿出了悠然阁,开始放喜炮,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前往议事厅的方向。

宫清秋巴望着江滔在她和南时月拜堂时便赠予子母剑,这样就不必经历洞房这一关,若在拜堂前就能相赠,是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