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去至凤长轩跟前,笑得花枝乱颤:“公子,凝紫是新晋的花魁,还是清倌。这若要凝紫陪一夜,还需竞价。凝紫的一夜,价高者得!”

这是赚银子的好机会,今晚来了一些贵人,错过了岂非可惜?

凤长轩冷睨一眼宫清秋,只见她对人来人往的众男人媚笑如花。

“主子,荣王过来了。”随从的声音惊醒凤长轩的思绪。

他看向大踏步朝他走来的凤长卿。

凤长卿经过宫清秋身畔时投给她鄙夷的一眼,老鸨却在此时拉住他,笑得见牙不见眼:“公子,这是凝紫,新上任的花魁。今晚她的初-夜,价高者得,公子一定要准备好银子。”

“凝紫不是新上任的花魁么,这种姿色的女子怎么可能当上花魁?!”凤长卿指着宫清秋,满眼不敢置信。

宫清秋依然薄纱遮面,即便如此,也依稀能窥见她薄纱下有一张浓装艳抹的脸。

脸上像是刷了一层又一层的白粉,几乎看不到她的眉毛,她红唇更是抹得鲜红欲滴。看到一张这样的女人脸,会让男人倒胃口。

“公子,今晚奴家定服侍得你妥妥当当,竞价吧!”宫清秋偎近凤长卿,凤长卿见到她不规矩,忙不迭地退避,仿若她是蛇蝎。

宫清秋不以为意,没再继续,凤长轩在一旁看热闹的姿态。她总觉得凤长轩在怀疑她什么,就在此前她靠近他的时候。

难不成她身上有某种味道,凤长轩闻到了,所以才怀疑她?

宫清秋越来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看来以后不能随便与人亲近,尤其是这些曾经跟她走得很近的男人。

宫清秋只顾自己想心事,没发现有另一个熟人自她身畔经过。

待她察觉时,已然来不及。

无独有偶,那人经过她身畔时离她有点近,男人,正是化身为白面书生的凤长歌。

他故意从此处经过,是想听听凤长轩和凤长卿在说什么,却不料闻到一种熟悉的味道。虽然很淡很淡,几乎被她的脂粉香淹没,但他就是有一张嗅觉灵敏的鼻子。

他不确定地看向浓装艳抹的女人,女人美目乱瞟,就是不看他。

这个女人的脸只能用刷墙来形容,能把妆容化成这样,也算是奇迹。

如此这般毁了自己的脸,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此女不会化妆,二是此女在掩饰什么。

这个被他称之为妖孽的女人,竟是他的小皇嫂?!

怎么可能?!

凤长歌受到不小的刺激,没发现宫清秋的脸还有另一种变化。

“公子公子,你要找的凝紫在这儿呢!!”老鸨朝不远处的南时月大声喊道。

南时月一听“凝紫”二字,双眼放光,即刻冲了过来。

可当他看清楚眼前女人的脸时,傻了眼:“她,她怎么可能是凝紫?!”

当时距离有点远,依稀觉着她不是这般模样。缘何与他所想的完全不同?!

“她就是您要找的凝紫。我去命人帮她洗去浓妆,公子见了一定喜欢。”经在场几个优秀男人的提醒,老鸨才发现宫清秋化了不能见人的浓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