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从监牢回到府衙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

他想去扈三娘的房中休息,怎么说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和自己妻子同过房了,但是他对李瑞兰之死那件事又久久不能释怀。他并非不能释怀李瑞兰的死,对已他这种在沙场上厮杀的汉子,见多了四人以后,对于死个吧人,他真的已经麻木了。他不能释怀的是,扈三娘不对自己袒露实情。

祝彪一个人在府衙里来回踱着步,这时,只见扈三娘在两个侍女的陪同下到了祝彪的面前。

“两个孩儿睡了吗?”祝彪觉得现在和扈三娘好像只有关于孩儿的话题了。

“早已睡了。”

“你怎么还没睡?”

“奴家在等相公。”

“等我?”祝彪看着扈三娘的美丽的脸庞:“等我做甚?”

扈三娘道:“相公,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也当早些睡下才好。答里孛妹子哪里奴家已经安排妥当了,今天你就和答里孛妹子成亲吧。”

祝彪没有想到扈三娘等自己就是为了这个事。其实祝彪知道,自己和这个辽国的公主成亲也只是个时间问题,可是今天由扈三娘说出来,多多少少让祝彪觉得有些尴尬。此时此刻祝彪的心也软了下来,他对扈三娘道:“妹子,无论将来我有多少女人,你永远都是相公心中最最疼爱的女人。”

当祝彪还在尴尬徘徊的时候,扈三娘走近祝彪,将祝彪往辽国公主的房间方向推去:“你快去吧,那契丹公主等着你吧,有你这句话,奴家就够了。”

祝彪来到答里孛的房间时,见答里孛竟然身着霞帔,头戴凤冠,因为凤冠上盖着一块红巾端庄的坐在床边,瞧不真切她面容,却是双眉修长,星眼如波,眼神中却有着看透世情的淡然。

祝彪知道,这都是扈三娘的安排,他走近耶律答里孛,揭开红头巾,见到她那一双朗若明星的大眼此刻正盯着自己看,眼光中还有着委屈又有着紧张,两颊晕红的低下头,一双手撩拨着衣襟。

祝彪伦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耶律答里孛低着头没有说话。祝彪去取下她的凤冠霞帔时,觉得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于是问道:“你很害怕吗?”

耶律答里孛这是第一次被男人脱下衣服,羞得通红了脸,臊低了头一声不言语,祝彪道:“别害羞,闺房人伦之乐是人间极乐,有甚么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