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军团麾下将佐解珍解宝兄弟依旧是一身猎户装扮,只是最外面套着铠甲。解珍一手柱着两股钢叉,一脚踩在一条凳子上,瞪着一双圆眼叫道:“俺双头蛇这柄钢叉好久不曾发市,都快憋出鸟来了,寨主却是要俺们去东京城下驻扎,不知是什么意思?”

邓元觉依旧是一身僧衣,道:“解珍兄弟问得好,俺也正有这么一问,如今金人在中原纵横劫掠,杀戮俺们汉人,无法无天,寨主却要咱们来占这小小的潼关,而如今却又要咱们驻扎在东京城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咱们第二军团的弟兄寨主就这般的瞧不上眼吗?难道咱们手中的家伙什就杀不得人吗?”

戴宗笑道:“如来和尚,你误会了。如今寨主正领着梁山兄弟在大名府外和金军的东路军鏖战,如果你们不去东京城外牵制住占据东京的西路金军,一旦他们东进,夹击寨主,那我梁山军马的大势就休矣。”

邓元觉不满的埋怨道:“早知如此,寨主让俺们抢先进驻东京,如今那能让金人占了东京?”

邓元觉所说的话也正是岳飞的话,所以岳飞并未加阻拦。

祝彪料到岳飞等人得了这个军令会疑虑重重,所以戴宗临来时,已然对他面授机宜。

戴宗道:“如来和尚,你想想,如果你们先行进驻东京,那会是什么结果?”

不待邓元觉回答,卞祥便叫道:“那还用问?”他将手中大斧轻轻的擦拭了一番,叫道:“管他金人还是银人,有一个俺劈一个,有两个俺劈一双!”

戴宗笑道:“那岂不成了你们在替官家效力,保卫东京吗?”

卞祥一听这话,一愣:“说来也是啊,那俺不是在帮着官家吗?”

邓元觉道:“所以,寨主让俺们攻占潼关就是为了坐视赵宋亡国!”

“对,正是这样,”戴宗道:“如今赵宋的官员和皇族都被金人杀戮掳掠一空,如今该是咱们兄弟出手的时候了。”

岳飞恍然大悟道:“寨主是不想俺们给赵宋做了嫁衣,是也不是?”

戴宗笑道:“岳飞兄弟知道就好。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往东京城外驻扎?”

岳飞道:“明日如何?”

戴宗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摊开在岳飞面前道:“这是寨主给岳飞兄弟的驻军阵法。寨主说这阵法叫做圆阵,第一圈和第二圈的兵士都手持盾牌,以防金人的箭弩;这第三圈和第四圈就是寨主下令特制的专门对付金人骑兵的长矛,你们在东京城外只要驻守五天,让战局东京的金人不敢东进,寨主击败东路金军后,立刻便来和你会师。”

岳飞细细的看了一阵阵图,问道:“一定要按照寨主这阵图排兵布阵吗?”

戴宗道:“寨主说了,随机应变,他这只是个参考。”

岳飞微微颔首:“战阵之事,运用之妙在于一心,岂可呆板。”

戴宗又嘱咐道:“寨主特意强调,潼关不可失。”

岳飞道:“请戴院长放心,末将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