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的日式小院。我听着水竹筒“咚咚”的声音,感觉无比惬意宁静。

只可惜还是只能看到线条和轮廓,连颜色都只能分辨出白色而已……话说,我是不是太不知足了?一般人瞎了要是还能“看”到东西,应该不会像我这样还想得到更多吧?

前面少年静静地带路,飞扬的衣角在太阳的照射下温度依旧没什么变化。

看他一副冷漠的样子,或许一会儿安顿下来之后可以以衣服的颜色为由头,跟他说上两句?

不过,那衣服应该是白色吧?我又不太确定了,凭温度辨色也是最近才开始尝试,生疏得很,光看衣角是白色没错,但是……万一这边风俗和中原不一样,人们都喜欢穿白底印花的衣服呢?

慢着,东瀛的传统服装不就是花的么?(喂你讲的那是女式和服啊掀桌!!)

“先生。”少年在一栋小屋前停了下来,轻轻一低头。

“嗯~~~我们的小朋友到了?”木门滑开,榻榻米上斜卧着一个人影。

那变态的声音慵懒的语调,恶寒,这人跟舅舅绝对是知己吧是吧??

“您好。”稍微躬身低头,我突然想起以前去应聘时被考官为难的场面,手心里不知为什么就有些冒汗,想找个什么东西攥一攥,唔,攥到了,好像是我的玉佩。

“嗯?小朋友,你那玉佩可是你家长辈给你的?”语调更加阴柔了。

语气听起来很平淡,可我怎么有种他在咬牙切齿的感觉?喂,该不是要抢吧?

“是的,”我将玉佩紧紧攥在手里,“前辈叫我凤儿就好。”

“凤儿?还真是个可爱的名字,唔哼哼哼……好吧,那你直接叫我先生就行。吹雪,带他去住的地方。”屋里的人姿势不变,摆了摆手。

“是。”那少年再次点头,然后转身就走。

为不是吧你是在给我带路也好歹回头看看我又没有跟上不行么……

我挥动有些僵硬的四肢默默跟上,有些欲哭无泪。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这人气场太剽悍了……我不管那究竟是变态气场还是高手气场,总之,在那个人面前,我连周身两米的东西都退化到只剩线条了,跟他相比,舅舅那种程度的变态气场简直就是小菜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