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有些失常,她质问着蒋蕊。

蒋蕊从尴尬害怕,到给她母亲打电话后对齐一鸣父女俩的爱答不理,再到不耐烦。

“你是不是有神经病?什么人在做天在看?齐甜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喜欢陈世昌对不对?他刺伤你是他的问题,但后来的事儿你是自愿的!”

“你别烦我了,我不想跟你吵,你的事儿跟现在的我没关系,开庭我也不会去!”

蒋蕊竟是睁着眼说瞎话,她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齐一鸣女儿的身上。

“你还是人吗?蒋蕊你还是个人吗!!”女儿歇斯底里的喊着。

“算了女儿,咱们别理她,她这种女孩没承担,她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值得有朋友!”齐一鸣也是气的脑血管都要爆开了。

女儿帮了蒋蕊,蒋蕊还倒打一耙,甚至还污蔑女儿的清白。

“蒋蕊,你不是个东西,当初我就不该帮你!”

“那是你自己运气不好,关我屁事神经病!”

女儿和蒋蕊争执着,而齐一鸣这个时候还在劝女儿。

“女儿啊,别冲动,咱们别跟这种女孩一般见识得了,为了她你已经受过了一次伤害,别再为她气病了!”齐一鸣劝着,齐一鸣也很气,但作为父亲,齐一鸣觉得应该理智点,争吵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而蒋蕊这个时候,先去找了商场的保安,随后她拿起电话来又给她母亲打了电话。

“妈你怎么还不来啊!我都快尴尬死了!那个神经病追着我骂呢!”

“你快点!”

蒋蕊狗急跳墙一样的催促着,而没多久,蒋蕊的母亲来了。

蒋蕊的母亲年纪大概在五十多岁,体态有些偏胖。

蒋蕊的母亲眼睛瞪着,看到蒋蕊后,将她拉到了一旁。

“妈,咱们走!”珠宝店里的客人和其他店员都在一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而蒋蕊的母亲一看就是个蛮不讲理的人。

她骂道:“哪个是齐甜?给我滚出来!”

“我就是!阿姨,下周陈世昌的案子就要开庭了,我想让蒋蕊在开庭的时候,帮我做一下证!”

女儿看到蒋蕊的母亲,却是保持着克制。

齐一鸣从小就教育她对年纪大的长辈应该保持尊重。

而齐一鸣也开口道:“蒋蕊妈妈,陈世昌和蒋蕊闹分手,我们家齐甜帮蒋蕊挡住了陈世昌,但齐甜受了伤,我们就是想让蒋蕊在开庭的时候做一下人证,其他的我们一概不求!”

齐一鸣说话算是客气了,刚才蒋蕊说的那番话,简直是没教养到了极点。

“做什么证?跟我们蒋蕊有什么关系!你们要找去找那个伤害她的男的去,别来缠着我们蒋蕊!”蒋蕊妈蛮不讲理道。

“我女儿毕竟是为了蒋蕊才受的伤,怎么可能没关系呢?蒋蕊妈,你问问蒋蕊我女儿平常对她怎么样?她们俩在一起住的时候,蒋蕊不买生活用品,菜也不买,都是我女儿拿的钱!”

“那是你女儿命贱!反正什么案子不案子的不关我们蒋蕊的事儿!”

就像齐一鸣预想中的那样,这场见面不欢而散,最刺痛他神经的是蒋蕊妈嘴里的那句‘你女儿命贱’。

和蒋蕊的碰面没有结果,齐一鸣好说歹说才将女儿劝回了家。

回到家女儿就开始闷闷不乐了起来。

那几天除了小段的电话信息,她会回复,其他时间她都在一个人发愣。

开庭的那天,女儿去了。

陈世昌在警方和检方那边已经认了罪,但在法庭上,陈世昌却翻供了,陈世昌不承认是自己准备了凶器,他谎称是女儿拿着刀要刺他,他才会出于自卫的目的,将刀夺过来刺伤了女儿。

陈世昌的供词,打破了齐一鸣的三观,陈世昌为了减刑,真是什么谎言都能说得出来。

而这个时候,如果蒋蕊能来作证,这种谎言就会不攻自破。

真正痛苦的事情是开庭后的第二天,他带着女儿到医科大学新校区,齐一鸣要来拿点东西。

“爸,我出去转转。”女儿给齐一鸣说了这句话。

“早点回来啊,别想那么多,爸中午带你去吃你最喜欢吃的饺子,我听同事说上阳路那边有一家饺子馆做的特别好吃。”

“好。”

女儿这声好弱不可闻,轻飘飘的,她整个人也像是失了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