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浩歌被慕容晓烟的话给惊醒过来,回头看向慕容,下意识的去擦了擦他那并不存在的口水,尴尬的说:“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楚浩歌说着,就让她们回楼上去,自己却没动地方。

“喂,楚浩歌,你干什么去?”刚要转身回客栈的慕容问道。

“啊?我啊。”楚浩歌说:“我去买点东西,怎么了?”他又反问慕容晓烟,不知怎地,他总觉得慕容这两天有点不对劲,如果硬要说是怎么回事,那就是楚浩歌觉得慕容这两天的问题变多了,有些事情以前都不会问自己,比如自己干嘛去,她这回也要问了。

“哦……没……没事。”慕容晓烟连忙摆手表示没什么,又佯装着打趣的样子说:“那你自己小心点,遇到危险的时候,记得要跑。”

“啊……?”楚浩歌被她这话可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拜托慕容,这里是洛阳城好么,至于那么多危险……”他这话说道一半,才想起来,这可不是在城里自己就遇到了两次大危机么,第一次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摸到,就差点被人家杀掉,第二次更倒霉,居然和仙派的剑仙拼了个死活,这回被慕容晓烟如此一说,脸上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扑哧”慕容晓烟捂嘴笑了一声,然后就拉着九黎芊芋说:“行了,你快去吧……九黎姑娘,我们走吧。”

“嗯。”还没等楚浩歌说什么,九黎芊芋就应了一声,二人走进了客栈,只留下一脸尴尬的楚浩歌站在客栈门口干笑了两声。

【洛阳·南郊】

这时,那今日差点丧命于楚浩歌之手的玄鳌教徒急促着步伐走了过来,来到了一片林子前,现在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时候林子十分黑寂,好像阴森的鬼林一般。

“司右大人!”“司右大人!”他一边急趋过来,一边大喊着司右大人,声音十分响亮,甚至能够传过半个林子。

“啪。”这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身着奇装异服,好似鬼魅一般,也在这一瞬间,这名玄鳌教徒的脸上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声音及其响亮,一下子就把他扇翻在了地上,再看他整个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上面清晰这印着巴掌形的红印子。

“司右大人……您这是……”他捂着脸,恐惧的撅起屁股,看样子是在跪着与这个刚刚扇了他一巴掌的“司右”见礼。

“哼!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吧!”司右的声音带满了威严,对人有着自然的压迫感,令人不敢反驳。

“啊?!”他见司右发了火气,惶恐极了,连忙用力磕头,砸到地面上发出了“邦”“邦”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有立体感,嘴里还说着:“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司右大人恕罪啊,司右大人饶命啊!”

“哼。”司右轻哼了一声,然后对他问道:“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妥了?”

听司右大人这么一说,他眼睛里一下子就湿润了,泪水浸满了眼眶,显然是委屈的,说话都是一边哭一边说的:“司右大人,您有所不知啊,那个楚浩歌太吓人了,我差点就回不来了。”说着,他“哇”的一声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司右看着他哭的样子,眼睛中带着无比的厌恶,冷声冷气的说:“我问你的话还要重复第二遍么?”

“嘎。”听到司右大人的话,他的哭声戛然而止,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狠狠的吸气声,看样子是被吓得不敢在哭了,连忙说:“办好了,办好了。”说着还不忘了给司右大人磕头。

“嗯。”司右点了点头,就不再多说什么,好似在等这个地上磕头的家伙说话。

果然,他一边磕头一边对着司右谄媚的笑道:“司右大人,您说的……”说完,还把手成捧状,伸向司右。

“嗯……你不提我还真忘了。”司右的嘴角显现出一抹邪异的弧度,让人琢磨不定他究竟想要干什么,他走上了两步,手缩回袖子里,再伸出来的时候手中就拿着了一摞银票,看样子数目不少,这些钱足以让一家子找个好地方盖一座宅子,然后富庶的过上一辈子。

他低着头,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司右大人,心中涌起了无限的喜悦,脸上也笑开了花。

“这是答应给你的银票,足够你生活一辈子的了。”说着就把手里的银票递给他,他连忙双手举过头顶,接过那一摞银票,眼神中都带上了炽热,连忙叩首感谢道:“谢司右大人,谢司右大人!”

司右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一抹亲切的微笑,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冰冷了:“你既然已经拿到钱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这回他的声音中不带那高高在上的感觉,反而让人十分亲切。

“是是是,小的告退。”他反应过来,连忙起身退了下去,直到退出去了几步,这才转身快步急趋。

“唰”他刚刚走出去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什么快速移动的声音,也就是在他听见这个声音的同时,他的胸口处突然出现了一只带血的手,这血手是从他胸口里穿出来的,从他后背刺进去的。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血液泪泊泊的涌了出来,他盯着自己胸口那个好似从地狱里身出来的手,竟然一时间感觉不到疼痛,甚至整个身体都没有了感觉。

他的头缓缓的向后转去,想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刺穿了他的胸膛,当他回头看见的是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刚才还亲切的微笑的司右大人,这时正邪异的冷笑着,就好像地狱中的行刑官见了新送来的受刑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