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懂了,千万买马骨,知道吧?有他这么个人在厂里待着,我不说,别人也就明白了我对待人才的态度,要不然你以为为啥我的布印得那么好?还不是有好工人!难不成还要我自己去开机器吗?你都不知道,去南洋进棉纱是多么麻烦的事情,没有几个真正耍得开的人,纺织厂想要正常运作都困难。”钟离越那样子,就像青筝对生意什么都不懂,他在耐心辅导一样。

“好吧,你钱多,你自己高兴就好。”青筝也看出来了,这就是家里底子厚给惯的毛病,什么事儿,能用钱解决的,绝不肯自己辛苦就是了,哪像青筝这种,别的不说,就说在清朝的那一世吧,自己辛辛苦苦的跑海运,收服石香姑母子,到欧洲与列强们周旋,哪样不是亲力亲为,自己打下的底子。人家钟离越这种,才是就省心的,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己把控全局就好了,其实全都用钱解决。

青筝不得不再次感慨,投胎是个技术活啊。

“要不,找一天,我叫上默白与他的夫人,咱们聚一聚?”钟离越带着希翼的眼神看着青筝,显然是挺重视这位会计的,连夫人策略都用上了。

“你说那人叫啥?”青筝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让身体条件反射般反感的名字,不会那么巧吧?

“赵默白啊,怎么了?真的认识?”钟离越也挺惊讶的。

“呵呵,岂止是认识啊!如果不是重名的话,那么恭喜你,刚刚还在说你偷了别人的老婆,这下子事主就在眼前了。”青筝笑得咬牙切齿。

“不会吧?”这回改钟离越目瞪口呆了,这下子尴尬了。

“如果他确实叫赵默白,又是京城大学的毕业生,家在奉天,那基本上错不了了。呵呵,还夫人,脸可真大。明明就是无媒苟合的淫奔之人,奸夫□□罢了。这么看来,还真得麻烦你安排一下,我还真的想见见那位赵夫人。”青筝把赵夫人那三字说得特别重,仿佛是咬着谁的肉说出来的一般。

“那个……青筝啊,你是不是太在意赵默白一点了?当着我的面就这么……你也不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吗?真的不怕把我吓跑啊?”钟离越说这些的时候,那表情,真叫一个一言难尽了。

“不怕,你连我已婚的身份都不怕来撩扯我,我还能怕你跑了?而且,我只是恨被人耍,又不是对那人多有情,就不怕了。”青筝回答得特别自信。

“嗯,不错。这才是我喜欢的女人。”钟离越眼睛里有星星在闪耀了。

“那你可愿意帮我安排?要知道,只要我们见了面,你可能就要失去一个人才了。”青筝看着钟离越,眼睛弯弯的。

“人才算什么,只要出得起工资,再多的人才也有。我总不能留个人品有瑕疵的人在身边。”这时候的钟离越表现得特别的像个傻子。

“好,那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