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天下午二皇兄跪在御书房门口,一直到今天早上才被人抬着出了宫?”那索翘着二郎腿嘴里磕着瓜子,一脸喻揶。

“我以为你知道更清楚。”

江冉冉瞧着惬意十足的那索,嫌弃的撇撇嘴。

那索笑笑,一脸的幸灾乐祸。

他这个二哥已经多久没有被这样对待了?能看到他这惨状还真是不容易。

“啧啧啧,听说昨夜可冷了,后半夜还下了雪,不知道二皇兄的腿还保不保的住。”那索状似惋惜一般,一边摇着头一边叹道。

“你就乐吧。”

“你是不知道,能让他这般狼狈真的是着实不易。”吐出嘴里的瓜子皮,那索继续道:“听说今天早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赶去了二皇兄府邸上,也不知道到底如何了。”

“呵,照我说还是就此废掉了好。”他暗戳戳的想。

“公主!公主!”江冉冉刚想开口说什么,一声急呼骤然响起。

是春竹的声音。

“公主。”帘子一掀,才发现里面还有其他人,声音瞬间减弱,春竹规规矩矩的行礼。

“十一皇子。”

“嗯。”那索早就在听到声音的那一瞬间,吐出了嘴里的瓜子,放下了翘的高高的二郎腿。

正襟危坐,很有皇子风范。

“何事?”江冉冉开口。

春竹压低声音,“是淑夫人上吊了。”

“啧。”江冉冉她还没有给出反应,那索就率先发出嗤笑。

“这么快?”那索转着自己拇指上的扳指,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啊?”春竹一脸茫然,十一皇子是什么意思?是她说的不对吗?

“无事,你下去吧。”春竹还来不及多想,就被江冉冉挥退。

“你不惊讶?”看着面前一脸面色平静的少女,那索饶有趣味。

“惊讶?你都不惊讶,为什么我就得惊讶呢?”江冉冉好笑的反问。

“更何况死是她最好的结局,不是吗?难道还真的要被发往边境充当军妓?等到了那时候,她可是连自己的生死都掌握不了。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清清白白的死去。”

“如此也能为她的儿子做最后一件事。”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

那索托着下巴,正色的看向面前的少女。

“你若是个男子,他们那些人怕早就坐不住了。”那索想到了那些他名义上的兄弟,不由感慨。

“那你可就要失望了,起码这辈子是不可能了。”江冉冉笑笑,随即道:“不过男子女子又如何?身为女子,我照样能让他们也个个坐不住。”

看着少女眼底的自信,那索恍了恍神。

“好啊,我等着看。”

“只是二皇子怕是会对此事做文章,说不定会把淑夫人的死栽在我头上。”

“陷害庶母,这可够我喝一壶的。”

江冉冉冷笑。

淑夫人从自己的寝宫离开就上吊自杀了,最大的嫌疑可不就是自己吗?

“你说,我现在要是突然疾病缠身,而太医诊断是受了较大的刺激,导致气血上涌,朝不保夕会怎么样?”

那索笑了,在他对面的江冉冉也笑了。

因为这真的是个绝妙的主意啊。

“来人,宣太医!”